温月心里有一点庆幸,经此一难,容山隐应该会比从前安分许多了吧?毕竟没有手,他还如何舞刀弄棒、书字绘画。
烛火的暖光流泻,为温月的乌发披上一层璀璨的金纱。
她的面容冷淡,手里却无微不至为容山隐上药,时不时还呢喃自语一般,问他“疼不疼”
、“要不要再轻一点”
。
容山隐没有讲话,只是时不时摇头或点头。
他不能开口,唯恐惊扰幻梦一般的夜。
他有了私心,变得不像自己,他想留温月再久一点。
今夜,两人难得没有纷争,他们安静如常,仿佛在这一刻回到了小时候。
容山隐还是那个温柔的兄长,他会照料温月,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教她处世之道。
温月也还是那个满眼孺慕的小姑娘,她在容山隐的关照下茁壮成长,她不再患得患失,她能够永远留在家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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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便到了初冬的时节,边境州府天气寒冷,才刚入冬便开始落雪。
山坳里遍地都是春蚕啃桑叶的沙沙声,参天古树不曾凋零,枝叶郁郁葱葱,油绿的叶面覆上一层白霜,山中一片银装素裹。
为了避人,温月特地和山中村夫买了一座位于半山腰的草舍小院落脚,四面没有街坊邻里,两个人避世隐居,很是清闲。
温月甚至生出一种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的感觉。
夜里,山下的村镇举办入冬易物的市集庙会。
温月还打算在此地停留半个月,他们的粮食吃完了,得下山再买一些。
温月不会留容山隐一人在山上,她准备了两张人皮面具,把他也带下山。
难得一次逛街,温月递给容山隐一个精心准备的礼物。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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