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正对上昏暗幔帐里的一双清冷凤眼。
墨石一般浓郁的黑,让人探不见深浅。
温月意识到自己趴在容山隐身上睡了好久,她羞赧地摸了摸鼻尖子,小声道歉:“我本想守着山君的,医官说,你身上还有未曾愈合的旧伤,怕你夜里发热,但到半夜,我看你体温降下来了,便放下心。
一时间松懈心防,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她是无心之失,不是蓄意冒犯。
容山隐会意:“多谢你昨晚陪在我身边。”
“不必客气,你本来就是因我而受的伤。”
“不是大伤。”
容山隐顿了顿,又补充,“已经好多了。”
温月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膏,想起容山隐还不曾擦药。
“我帮你上药吧。”
容山隐一怔,委婉拒绝:“不必,我自己来。”
温月却很坚持:“伤在后脊,山君如何自己来?我们都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莫逆之交了,何必这么见怪。”
小姑娘张牙舞爪,把那一盒药膏捏得死死的,大有他不同意,她就抱着药膏同归于尽的架势。
容山隐的唇角轻轻扯了扯,没有再拒绝。
“……有劳了。”
“这样就对了!”
温月大大咧咧地坐到床边,指骨轻敲床架,催促容山隐脱衣。
郎君的唇角微弯。
他背对她,慢条斯理地脱衣,解下一层又一层裹住肉身的负累。
明明只是宽衣解带上个药,容山隐却觉得分外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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