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就被容山隐一记瞥来的冷眼,结结实实否了。
他嫌她太聒噪。
温月永远忘不了容山隐一心要离开苗疆十八堂的那日。
那是发生在她九岁时候的事。
瓢泼大雨在下,温月连伞都来不及拿,冒着雨跑向一心要下山的容山隐。
彼时,温月不过是个矮小的女孩儿,不止年纪比容山隐小五岁,就连身量也矮小许多。
人还未抽条,温月站着,堪堪及他的腰。
那么丁点大的女孩,被雨水淋得一塌糊涂,发丝儿都濡上满满水泽。
她任性地张开双臂,拦住容山隐的去路。
“阿隐哥哥,你为什么要走?”
雨越下越大,雨水打湿了温月黛色的眉眼。
她很冷,但她没有退缩。
依旧一声声质问容山隐。
但温月也很丧气,眼前铁石心肠的少年,全无从前那个温和兄长的影子。
没一会儿,温月觉察到头顶一小片阴翳遮蔽,是容山隐朝她倾斜了一点伞檐。
少年郎冷冰冰地说:“回去。”
“我不!”
温月双手紧握成拳,唇瓣抿得死紧,“为什么阿隐哥哥一定要走?”
她有太多事不明白了。
明明他们昨天还待在一起吃灶膛烤的板栗,他亲自擀了面给她煮了草菇鸡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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