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分海一般从中穿过,周围的人都纷纷屏息。
他没有再出手,可能是因为不屑。
待他离这里远了,年轻人们松一口气,一边庆幸他不是来加入战局——至于他去哪要做什么,他们也没工夫细想;一边重新集结好队形应付杀疯了的自在阁的人。
他们且战且进,有几人几步窜到寒露摔落的草丛,一脸悲痛地想收个尸,结果却不见少女的身影。
几人面面相觑,却来不及多找,又重新投入血雨腥风之中。
寒露去哪了呢?
寒露在路上奔跑。
她不是一个人在跑,身边还跟了一个漆黑的人形,裹得严严实实,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朴实无华的眼睛。
寒露刚被权衡扔飞,落地就被他捂住了嘴巴扯着后领拖走很远,刚脱离战局又被催促着往山上自在阁的方向跑。
权衡下手不重,她没有受伤,就是摔得头还有点晕,扶住太阳穴使劲晃了晃脑浆,定睛一看:“你是……白十?”
她有所了悟:“刚刚那个杀手要杀我的时候,是不是你救了我?”
“是我。”
“太谢谢了——呃,不过,为什么?”
“主子让我看着你,”
白十原封不动地转述权衡的话,语气都惟妙惟肖,“他说‘别让她蠢死了,坏我好事’。”
寒露已经对权衡的刺话免疫了,非常透过现象看本质地开心起来:“我就当他是在保护我了。”
白十没接话,因为他也找不到第二个解释。
“他有什么好事?我们为什么要往自在阁跑?还有我小师叔呢,怎么不见他?”
自在阁的熟悉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寒露这句话还没问完便一步踏进了大门里,骤然感受到彻骨的冰寒。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紧接着看到一道光。
晴天白日,那道光像是一轮地上的月亮。
寒露意识到,这是小师叔的真力。
权衡是这世间最大的不讲道理。
他的武功——如果那熊熊烈火、火中索命的刀刃还在武功的范畴里的话——和众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上前阻拦他的人没有一个能撑过一息。
年轻人们一边担惊受怕一边祈祷和其他人战斗的长辈能赶快赶过来,结果长辈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跟小辈一样站在火场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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