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简直和她阿兄提着她的狐狸耳朵,罗里吧嗦一通,还要催眠的厉害。
睡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的,醒来是被嬴政捏着鼻子醒的。
她睁开的狐狸眼尚在迷迷瞪瞪,就听得他讲,“要是稷下学宫收得是你这样子的学生,那师圣荀子岂不是要被气死。”
白桃张口就想反驳一下。
嬴政擦了擦她嘴角的一点口水,起了身和吕不韦拜了别,吕不韦手中握着卷书简,单手负在身后,“政儿觉得最近所学《商君书》如何?”
嬴政说道:“要想理解治秦九论,当读《商君书》,这也是秦国奉为圭臬的国书。”
“嗯”
吕不韦语气和缓,“只是为师觉得,这《商君书》太过刑治峻刻,不容德政,再者,著写太早,太过粗疏。”
嬴政明白他的话外音,“那老师认为何为佳作,政愿闻其详。”
吕不韦道:“当得求变图存,为师想著写一部典籍,融合儒,道,法,兵,农,纵横,阴阳家各种思想,开创亘古无二的吕氏学说,补秦法的弊端,带领秦国迈向更强盛的一步。”
嬴政从容道:“那老师著书立说之日,便是学生观瞻研习之时。”
“哈哈哈哈哈!”
吕不韦笑得爽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好好!”
笑完,他畅快的拂袖离去,白桃站在嬴政的身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等人走后她小声道:“政哥哥,吕叔叔说写的书,不是儒家派,不是道家派,不是法家派,不是农家派,更不是纵横派和阴阳家,那岂不是杂学派?”
嬴政表情平静的看不出端倪。
揉了揉白桃的脸,他说道:“以后,这些话和我说得,不可朝任何人提起,听明白了吗?”
白桃脸又被揉,叉腰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小,我又不是傻。”
嬴政闻言,嘴角噙着抹笑影,刮了她鼻尖,“待会儿陪我去看望父王,我父王病重不能起身。”
顿了顿,他眉眼沉重下来,“可能时日无多了。”
白桃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道:“好啦,我陪你就是了,你别不高兴。”
“好。”
嬴政拍了两下手,命人理好竹简,就带着白桃往咸阳宫赶去。
秦王宫殿的檐角上双龙抱壁,做飞腾天空之势,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好一派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气势。
只是欲要迈入殿内的时候,就见到二殿下成蛟。
成蛟比嬴政小三岁,一直养在华阳太后膝下,深受华阳太后喜爱。
也没有见过什么风吹雨打的世面,所以喂的甚是白白胖胖,眼角眉梢都是一副不谙世事的稚气。
兴许见到长兄嬴政过来,成蛟还有点怯生。
不知道行礼好还是不行礼好,问候好还是不问候好。
正在纠结之中,他迈着门槛的腿,两条腿活像是打了个架,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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