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
“是。”
赵高又道,“奴才是赵人,父亲当时被俘虏到秦国,奴才也就跟着父亲自幼在秦国长大,直到长够了年岁入了宫,奴才无根,却早已经将秦国当成自己的根,又因小的会写狱令,对秦国的法令倒背如流,这才受到君上的提携。”
他诚恳道,“奴才对秦国,对君上,感激涕零。”
正在这时,嬴政从外头走进来,赵高赶紧退了下去。
白桃抱着陶罐喝了口胡辣汤,对进来的嬴政说道:“你这奴才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不过就是个奴才。”
他擦了手坐在她身边,“衷心是他的本分。”
白桃也不提这事,“你说让我等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遇到些棘手的事情了吗?”
“是遇到了些。”
嬴政抿唇:“桃桃,你不过才等了寡人半天,可寡人在咸阳宫等了你整整八十一日。”
“”
糟了。
白桃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那茬在他心里其实还没有过去。
白桃赶紧用锅盔卷了鹿龟肉递在他面前,颇为心虚的讨好道:“政哥哥,饿了吧?”
嬴政顿了顿,就着她的手先咬了一大口,然后接过。
白桃又撕了鸡肉,卷个鸡肉馅的锅盔,放在他面前。
算着只要她卷的够快,就能堵住他兴师问罪的嘴。
嬴政吃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甚至带了几分的矜贵之气。
可是那速度却如飓风般风卷残云,三个大锅盔不消片刻全旋他嘴里。
还包括一鼎鹿龟肉,半扇羊排,半只烤鸡,一碗胡辣汤。
一点也没浪费。
饶是白桃习惯了,还是忍不住感慨:“政哥哥,你吃的好多啊。”
嬴政擦了擦嘴,将帕子扔在案上,“寡人是男人,不是你这等小女子,当是这等食量。”
有时候食量的大小也是列为猛士之间的较量。
白桃心里都是想着让他忘记那件事,顺势点头,“政哥哥最厉害。”
嬴政看了她一眼,她的小脸还不及他的巴掌大,但睁大的眼睛又圆又亮,讨喜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也是直戳心窝子。
做的事情,也是直往他心窝里捅。
“你倒是跑了三个月。”
他径直跨去沐浴。
白桃:“?”
这怎么绕来绕去又饶回来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真是又好面又小肚鸡肠。
她之前还心虚的不行,事到如今已经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
的架势。
她直接上了榻,盖上了被,霸占了这张床,打算让他打地铺去。
嬴政刚沐浴完,墨发垂散,搭着一袭松松垮垮的黑袍,随着走动,曲线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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