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走运,小命就没了。
不过如今的情况也不大妙。”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夜发起高热,如何也褪不下来。”
温十欲摇头,“拖了四天,她那只眼睛没救了。
再拖下去危及性命,得进城找大夫。”
“离这儿最近的是何处?”
“花城。”
温十欲顿了顿,道,“骑马需一天,驾车则慢些。”
徐皎然立即吩咐远兰,即刻启程护送元玉去花城。
如今马匹只剩一匹,一行人往回闵州,已是一个半月之后。
三皇女遇刺身亡之事,震惊朝野。
尸首是谢颐之亲自护送回来的,凤鸣女皇当场便怒极吐了血,倒了下去。
她一生才两女一子,长女早逝,如今幺女也死,当真在她心口剜肉。
这一吐血,如今卧床不起了。
身为亲父,蔡何轩更是暴怒。
与他来说,他只有一子一女。
女儿自幼聪慧,什么都一点就透,深得他心。
比起优柔寡断的儿子与心不在他身上的徐慧茹,徐安然就是蔡何轩的命。
杀了徐安然,不亚于断他生路。
玉宵宫里玉器瓷器换了一批又一批,蔡何轩仍旧无法平息,恨不能那人就在他面前让他亲自千刀万剐。
然而招来这群废物,不论问什么都不知道。
行次之人什么模样不知道,什么身份不知道,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要来何用?他一怒之下,下令将路明宫所有宫人全部杖毙。
都是这些奴才办事不利!
若他们以命护住他女儿,安然又如何才十五岁便香消玉殒。
杀光了宫人还不解气,午夜梦回,他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将毕生的泪都流尽了。
于是转头又下令,将贴身伺候徐安然的宫人的家族一并株连。
这小半个月来,温文尔雅的皇夫跟疯了似得,所到之处处处见血,一时间宫里人心惶惶。
谢颐之眼睁睁地看着,又惊又吓之际,有些信了徐皎然。
如此残暴弑杀,实属难见!
这日,重病在身的女皇醒了,召见他。
谢颐之约莫知道所为何事,于是请梁公公稍后喝杯热茶,他这就去换身衣裳随他进宫。
进了宫,方察觉宫内的氛围全变了。
宫人们个个缩头耷脑战战兢兢,事不关己的事儿事不关己的人一眼不敢多看一耳不敢多听,皇宫因为主子的悲痛陷入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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