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本就性格阴郁,然而他大脑的复杂幽暗程度,还是让他暗暗心惊。
时听瞥见他身影,因为心情好,于是十分阳光纯洁地冲他笑了一下。
「早上好大粪车也早」
祁粲静静地着她,小哑巴沐浴在阳光下、干干净净。
仿佛和那些刺激的、暴虐的、激烈的人欲毫无瓜葛,让人忍不住想拉她共沉沦。
他吸了口气,然后又捏着佛珠,缓缓吐气。
算了。
和她有什么关系
毕竟她也不知情,也不相干。
「这逼在苦大仇深什么我撤回,大粪车早上坏。
」
“”
祁粲骨子里的独断除了让他在很多重要事情上能快速精准决策、拥有绝对不能被玩弄否则容易反噬的强硬性格,也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他居于上位者的庇护心理。
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时听的出现刺激了他的大脑,他也不会误打误撞地避开了第一次的投毒。
否则,他现在就应该是一个病理性的神经病了。
还好。
祁大少面无表情,自己宽慰自己。
现在他只是心脏了点。
时听美滋滋地吃完早饭,喉咙清润,状态良好。
因为心情好,她灵感大爆发,一举完工,可以投递艺术节比赛了。
画完这幅风吹过原野的油彩画,等着画布上的颜料油性一点点干透,时听把这幅取名为听的画拍了下来。
先发给了奶奶,然后发给好友列表里边一个并不经常联络的联系人。
对面不知道又在哪个国家哪个时区游荡,过了几个小时才回复信息。
ani
a你比那时进步了太多,s
a虽然这种进步是以你无法发声为代价的,我很遗憾
时听乐了,她现在已经对意外哑巴没那么遗憾了,因为她知道可以治愈。
但是她的画能得到这位的肯定,含金量可是吓人。
a很棒,真的
a我永远能听见你画的声音
时听感恩,这是最好的评价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被听见。
「好了,可以休息休息了」
「昨晚激战一夜真是辛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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