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撒手,花枝立刻弹回去。
等等。
沈禾脑子里的弦忽然搭上。
靠,他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北上寻亲耳熟了。
原著里不就是有个反派,在二皇子阵营,帮着他当秋后蚂蚱,在戚拙蕴登基前摆了戚拙蕴一道。
沈禾一下没能想起来,是因为书里面那个谋士出场的时候,是个残疾,坐在轮椅上,膝盖以下都不能动。
他连名字都记不得,就记得这个谋士的腿是因为北上寻亲,被活生生冻到坏死才成了残疾人。
沈禾顿时顾不上玩。
一溜烟原路返回,找到方才的侍卫,问:“你晓得那人去哪里了吗?他有没有跟医馆的人说?”
侍卫摇头:“小公子,那人就留了声谢,旁的什么都没说。”
侍卫见沈禾有些着急的样子,问:“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若是您要寻此人,吩咐下去,他还未出京城便不难。”
沈禾哽住。
他找到人干嘛?
说,兄弟你别跟着二皇子干了,没前途,还是跟着我哥干,以后能够当大官。
沈禾:……
想想都觉得神经病的程度。
倒也不是不行,问题在于,沈禾隐约记得,二皇子是对那位谋士有恩情,还是拿捏住他什么人,才让他尽心尽力的卖命。
沈禾忍不住懊悔。
烦死,早知道全文背诵了!
他焦躁着,回到殿中,晚间戚拙蕴来找他的时候,沈禾靠在小榻上,两眼望横梁的扣手指。
戚拙蕴揭开披风,好笑的拍他脚:“挪挪。”
沈禾于是往里挪,给戚拙蕴腾个位置。
他扣着手指,指骨的位置很快浮上红痕。
戚拙蕴看了,总忍不住将将他安分不下来的手抓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呷口茶,正要说话,沈禾先出声:“哥哥,最近朝中有没有什么事?”
少年从另一头靠着的布老虎上撅起身。
他抱着自己的老虎,放到了小几边上,朝着戚拙蕴这方向趴着,仰着脑袋,双手托腮。
下巴与腮帮子上雪白的软肉被他挤的堆着,看起来圆圆胖胖。
他忽闪着眼睫,左右飘着,口中问:“嗯……今年雪这么大,比之前几年都大,北方很容易发生雪灾吧?”
戚拙蕴放下茶杯:“是,怎么了?禾禾往日不是最烦听这些事,如今怎么忽然有了兴趣?”
沈禾迅速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那是往日,现今我也是功名在身的人了,老大不小的,总得关心一下国家大事!”
义正言辞,并且这个理由应该很符合鸡娃家长的期望。
戚拙蕴:“……呵。”
他笑得很轻。
沈禾:“?”
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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