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侧头看向达西先生,笑着说:“达西先生,你听说维克哈姆先生跟另外的小姐订婚了,怎么都不觉得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
提到维克哈姆先生,达西先生的神情没什么异样,语气却有些冷淡,“我与他的很多事情,你其实已经听说过了。
我与他虽然是敌人,但彼此都很了解対方。
伊丽莎白小姐美丽优雅,错过了维克哈姆先生,会有更优秀的绅士追求她。”
这一点玛丽从不怀疑。
玛丽想了想,“乔治安娜说,明年夏天你想带她到内瑟菲尔德避暑。”
达西先生点头,语气有些无奈,“她自从听你说过朗伯恩的事情后,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查尔斯和班纳特小姐结婚之后,也是打算先在内瑟菲尔德庄园住的。
夏天的时候,伦敦也不是太宜居,带她去乡下避暑正好。”
玛丽歪头,看着达西先生,“为什么要是夏天呢?简和宾利先生的婚期是在春天,他们结婚后我会陪简在内瑟菲尔德住一些日子。”
玛丽这么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只是觉得如果达西小姐到了赫特福德,能多一个陪伴她的人,也是好事。
达西先生总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心。
她之前在内瑟菲尔德住的两天就已经见识到,他人在哪儿,跟他来往的信件就像雪花一样飘到哪儿。
玛丽的好意达西先生心神领会,但有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玛丽。
至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达西先生虽然有所隐瞒,但也透了一些底。
“春天的时候,维克哈姆先生还在梅里顿。
他在上大学之前,都是在彭伯里长大的。
他対乔治安娜的了解,不亚于我。
此人心术不正又善于伪装,我不想乔治安娜在赫特福德与他相遇。”
玛丽听了,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别人的陈年旧疤,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她从不勉强。
反而是达西先生说起维克哈姆先生,语气有点抱歉,“我早知维克哈姆先生心术不正,在赫特福德的时候应该及时与伊丽莎白小姐解开误会,如今她因为维克哈姆先生而伤心,我也难辞其咎。”
“这跟你没关系。”
玛丽笑着说,“达西先生,你当初在梅里顿舞会上的表现实在太恶劣了。
就算你将自己対维克哈姆先生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赫特福德的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你。
莉齐対你的误会源于那天晚上你的失言,后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误会越来越深。”
在内瑟菲尔德的舞会上,伊丽莎白虽然给达西先生解释的机会,但那并不意味着达西先生解释了,伊丽莎白就会相信。
因为那时候伊丽莎白対维克哈姆先生的好感已经溢于言表。
加德纳太太今天早晨的时候还在嘀咕,即使在得知达西先生対加德纳先生的帮助后,伊丽莎白仍然认为达西先生亏待维克哈姆先生的事情,并无隐情。
玛丽跟达西先生说:“昨晚舅舅已经将维克哈姆先生在梅里顿欠下赌债的事情告诉了我爸爸。”
达西先生看向玛丽。
玛丽笑容可掬,语气轻快:“你在赫特福德的坏名声是挽救不回来了,但是维克哈姆先生的好名声却不见得能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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