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孩子脾气
陆文州不阴不阳地笑了下,“哦,你这车上还坐过别人?”
许念语塞,在继续撒谎和老实承认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不敢看陆文州,盯着前方清了清嗓子,好让声音显得不那么做贼心虚:“都放一年了。”
言下之意是这一年才抽了半盒不过分吧?
陆文州点了点头,看了看盒子上的生产日期,响亮地读出来:“11月21日生产,三个月前刚出炉你放了一年?真不错。”
许念哭的心都有,终于软下声音求饶:“年末压力大,你也知道烦的时候就想抽根,我也就是想缓解缓解。”
关于戒烟这事儿起源于两年前的一次体检。
医生说许念有点肺纹增粗,当事人听后没当回事,反倒是陆文州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非逼着人戒烟。
因为这事儿两人还闹过好大一场不愉快。
常人戒烟狠狠心也就戒了,可许念一个黄赌毒样样不沾的三好青年,即不爱运动又不喜社交,平时除了吃点好吃的就是宅在家里看看新番,可是这两样都没办法时刻带在身上,所以忙起来也就靠着抽两支烟缓解压力。
他又不能像陆文州一样出去包人,更何况他嫌脏,也不好这口。
那些难以入眠的孤夜都是一根一根烟陪着他熬过去。
不是没想过给陆文州打电话,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打了,那人就是飞去月球都能连夜赶回来。
可又有什么用呢?
他要的不是这些一文不值的深情,他想要的是一个切实的名分,一个可以公开的伴侣身份,一个能称作家的地方。
再不济,保持忠诚总行吧?
可这些陆文州都给不了他,至少在他还是陆家当家的这段时期,他没法给许念一个像样的承诺。
什么情啊爱呀的,最开始总是很动听,谁又能保证过个二三十年还是跟原来一样?
就算是许念能保证,那陆文州呢?
这样一个朝思暮想的风流种,你能指望他在看到伴侣皱纹横生的脸时,还能说出当年的甜言蜜语?
这不是自尊心作祟,也不是矫情,是失望攒够后的绝望,以及不想要再等的决心。
好在如今的他并不孤单,他有归处,也有愿意等待他回家的家人。
除了陆文州,他对未来的生活也算有了盼头。
“闻舒有抑郁症。”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等红灯的许念打出个机灵,转头看向陆文州,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僵,“骗人的吧?闻家家大业大,又不用闻舒操心,我得了他都不会得。”
这话说完,许念默默在心中给好战友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道歉。
陆文州不做过多解释,调后了座椅,将两条腿完全伸直,放松道:“人活在这世上哪儿有不操心的,不操这里心就要操那里的,你见过老天爷让谁闲着了?”
闻院长的确不用操心工作上的事,可架不住有个喜欢强制的大哥,强制就强制吧,偏偏还没长嘴,这不是逼着人往死胡同钻么。
陆文州说得没错,可许念听着却有点心虚,不知身旁人若是发现他也是钻了死胡同出不来的那个,还能不能坐在这里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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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送灶神,过了这日外地来的亲戚们都要陆续返程,所以初三夜里通常还要聚一次。
大家族都注重传统,加上人老了好热闹,陆文州他爷爷在世时非常注重节日,每年除了记在日历上的那些,还有许多当地习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陆家光是过节就要过去一半。
这可苦了四散在全球的子子孙孙,老太爷一句话就要打飞的回来。
倒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主要是折腾,麻烦!
老太爷过世后,就由家里最年长的三太爷主持,依旧遵循传统,秉承两个字:团结、热闹。
对此陆文慧曾多次向他哥抱怨,“你以后当了家可不许这么封建,还要不要年轻人过自己的生活啦!”
陆文州当时应得好好,转头就把在泰国度假的小妹喊了回来。
陆文慧那个气啊,吃饭时都摆着张臭脸,谁哄都没用,还是陆文州答应过完节让许念陪她去斐济玩一圈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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