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心酸,可是宫中就是这样,新人取代旧人。
“别说她了,就是如今的意妃,不也比以前宠爱少很多?”
尽管,意妃侍寝的时间还是最多的。
可以前可能一个月十五天,如今一个月七八天。
“说起来,皇后这一胎是公主,福阳宫那位可是高兴了。”
怡充媛道。
“您还不知道那位么?她素来当自己的皇子是太子的养着呢。
可如今才是什么时候?迟早有吃亏的时候。
那景美人,丽美人,甚至是陆小仪,哪一个好相与?除非是不生,只要生了,哪一家的家世比她不如了?且要斗呢。”
叶心笑了笑:“皇后娘娘没生出皇子来,自然又是做壁上观的,到时候福阳宫的娘娘不知道要如何呢。”
可见,宫里人对冯淑妃的脑子也是有数的。
不傻,但是绝不算聪明。
“你可也别小看了康德妃。”
怡充媛哼了一声:“当初大皇子没了是她刚进宫大意了。
如今她位份高了,自然是不同。”
嘴上虽然说三皇子出身不好。
可养在康德妃那,也不好说未来到底是怎么样了。
皇城的二月里,是最难过的时候了。
正是李清照诗词里那句‘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这里不是纯粹的南方,可又偏南方,每每这个时候,潮湿阴冷的厉害。
更是少不了要炭火。
沈初柳这里不缺,天气阴湿,她不爱出门。
就窝在屋里看书。
不过,意妃生辰就要到了,今年也要好好办一下,所以不出门也不行了。
意妃生日的正日子是二月初九。
内事省已经开始预备了,到时候直接在她的宫中摆上一桌。
皇帝会过来,后宫中的女人也都要去。
皇后还在月子里,就不过去了,但是届时肯定也会叫人送贺礼去的。
沈初柳瞧着尺素用大盘子端来衣裳:“主子您瞧,这一身如何?奴婢觉得这个颜色可是最鲜亮不过的。”
那是一身亮黄的襦裙,配着浅黄的短袄子,上头用黑色的锦缎束腰绣着缠枝迎春花也是嫩黄的颜色。
“哟,你这是叫我直接做个迎春?”
沈初柳没见过这身衣裳,估摸着是奴婢们自己送去叫人内事省做的。
“主子您皮肤白,如今也是春日里,岂不是正好?外头再披上一件白色兔毛的斗篷,一进去脱了就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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