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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藻顶着一头奶油粉色的头发进了门,陈新霁和沈茹的脸色都不太好。
和冬天比起来,瞿藻的情绪开朗了很多,主动找些话题聊天,还问陈新霁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陈新霁的反应有点惶恐,说还不错,又简单跟他讲了讲最近负责的案件。
瞿藻认真地了解,时不时询问一些争端产生的理由,然后估摸着说:“那应该不会很危险……”
他给陈新霁倒了酒,举杯敬他,说谢谢他当年为自己伸张正义。
又说:“陈叔叔对不起,没想到吴南春会报复你,都怪我,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
陈新霁和沈茹对视片刻,又忙不迭地宽慰他,“这都是无法预料和防范的事。”
陈新霁撩开衣领,展示自己肩膀上的伤疤给他看,“我们这行难免会遭遇这样的事,在里面思想教育没有接受到位,没能彻底反省自己的错误,所以出来了才仍有打击报复的心理。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受的伤,都二十多年了,如果害怕这个我早就不干了,不可能还回去复职。”
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瞿藻坐正,告诉他们自己退学的决定,以及对未来的规划:“我想去考纽约大学,读心理学,我的心理咨询师就是在那里毕业的。
她帮我联系了她的导师,不过最后还是要看我的考试成绩。”
从听到瞿藻说自己已经退学开始,沈茹就变得焦躁,几次想要打断他都被陈新霁拦了下来。
待瞿藻说完话,沈茹反而沉默了一阵,然后问他:“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当然。”
瞿藻点点头,“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我太依赖您了。
但这次我很确定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想去美国学习,等学成回国,我会重新争取陈慈哥,成为一个安稳的依靠。”
“你怎么……”
因为气愤和不解,沈茹的眼眶都红了,“你怎么还没死心?”
陈新霁拍拍她的肩膀,小声安慰她,劝她说:“还是孩子嘛。”
“我不是孩子了。”
瞿藻反驳,“我可以对我自己负责,也可以对你们、对陈慈负责。
我会努力地争取机会,不让你们为了我的生活操心。”
沈茹急出了哭腔:“你打算怎么负责?美国的学费那么贵,你不还是要靠家里?”
“我爷爷留了一套房子,我打算卖掉。”
瞿藻挺直腰板,视线灼灼地回复。
瞿藻的爷爷家产还算殷实,去世时分隔遗产,瞿藻得了一些现金,交给沈茹打理;他爸得到一套房产,市值颇高,最近律师联系他,他爸决定将这套房子落户到他头上。
过来吃饭前,他刚办完了过户手续。
“我会预留两年的学费,剩下的钱投资陈慈的酒吧。
他现在的那间有点太小了,酒客经常坐不下,进出时容易磕碰,发生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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