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也知道沈沉醉生病是假,心魔才是真。
沈父去年这时候出事,沈母今年也在即将院试时去世,这个时间点在沈沉醉心里头都快成个过不去的坎儿了,她想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理解的。
夫子将这事告之山长,说明原由,替她把这个长假请下来。
只是在沈沉醉临行前仔细叮嘱道:“你出去散心夫子可以理解,但莫要荒废学业,以免错过明年的岁考。”
并不是考上秀才就能一劳永逸的享受朝廷补贴,这个待遇是有条件的,要求必须是廪生才行。
沈沉醉今年不能参加秋闱,如果还想保住廪生的资格,就得参加岁考跟科考,只有取得前三等,在备考的这三年里才不会被停发津贴。
至于那些岁试考不好的秀才,连参加科试的机会都没有。
科试是选送乡试的考试,如果不参加科试就意味着丢掉了考举人的资格。
对于沈沉醉这样的寒门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沈沉醉点头说记下了,谢过夫子这才回去。
瞧着时间还早,太阳才刚下山,沈沉醉就磨蹭了一会儿才去找摆摊的陆小渔。
两人跟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回家。
路上陆小渔情绪不高,掰着手指头说快中秋了,到时候沈沉醉也不能回来过节。
张氏身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常人无异,坏的时候只能卧床休息。
他喝的药一直没断过,家里仅剩的碎银子也都给大夫了,饶是如此还倒欠着药铺的药钱。
陆小渔这么一算,觉得就是沈沉醉留在家里头过节也不一定能吃着好东西,还不如跟赵武秦出去呢,至少她不会亏着沈沉醉。
这么一想陆小渔就释然了,开始好奇的问沈沉醉省城是个什么样子,他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从来没去过呢,那里是不是跟咱们县城一样?”
沈沉醉上次去的时候一心只有院试,想的是出人头地带她爹爹去京城,根本无心旁物,也没仔细瞧瞧省城跟县城有何不同。
她记得自己当时最大的感受就是……客栈的隔音效果很差,差到隔壁客房的人在云-雨,她跟田越在这边都能感受到床板在震动,更别提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了……
沈沉醉那时候本来要住通铺的,觉得都是女人凑合一宿也就算了。
偏偏田越认为通铺人多声杂,旁边还是客栈众人如厕的茅房,不仅扰人休息学习,还到处是味儿,到时候要是没睡好,再丢了东西考差了,更是得不偿失。
两人商量一番,各自低头掏袖子,勉强凑了一间下等客房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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