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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朝陆小渔一瞪眼,抬手在他眉心处戳了一下,“没大没小的,怎么跟爹爹说话呢。
爹爹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
爹爹天下最好。”
陆小渔眉眼弯弯,昂头笑着拉住张氏温热的手抱在怀里。
被陆小渔这么一打岔,张氏也就没精力把这事再提一遍,只得叹息一声,抬手摸着陆小渔的头,目露担忧。
他一开始是真的希望陆小渔能跟沈沉醉处的像亲兄妹一样,这样他走后这两个可以彼此照应相互扶持。
将来哪怕沈沉醉考不中举人,一辈子当个秀才,陆小渔作为继兄,嫁出去后也没必要帮扶她什么。
如果沈沉醉考中举人,甚至鲤鱼跃龙门得了状元,那陆小渔这个继兄虽说不会贪图她什么东西,可有这个继妹撑腰,他将来在妻主家也不会受到半分委屈。
张氏轻阖眼皮,胸口闷疼。
自他那个短命的女人死了后,他带着儿子靠算计度日,起初是算计柴米油盐钱罐子,后来是算计再嫁跟小渔的亲事,他为儿子为自己,处处都是自私的想法,可到头来却什么都是一场空。
张氏自嘲的扯扯嘴角,指尖微攥扣在掌心里。
是不是他算计太多,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等张氏转身回屋后,陆小渔才继续拿起竹条,垂眸继续编制竹篓。
最近家里缺钱,剩余的铜板仅够给张氏再拿一副药,灶房盐罐子里头的盐也没了,就更别提米缸了,它那圆鼓鼓的就从来没满过。
陆小渔这才打算熬夜多做几个,能多卖两个钱。
沈沉醉见天黑了陆小渔还坐在外头,就提着油灯出来放在他面前,轻声说道:“仔细熬坏了眼睛。”
“没事,这灯留给你看书用。”
陆小渔抬手指着头上还算明亮的月光,“我有这个。”
沈沉醉笑了一下,索性进屋给他拿了件外衫递给他,自己则是坐在油灯旁看书。
夜深微凉,沈沉醉穿着外衫才觉得刚好,扭头看了下陆小渔,他正好张嘴轻轻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做竹篓。
沈沉醉眉头微微皱了下,多了他几眼,垂眸若有所思。
她借着回屋喝水,往灶房去了趟,抬手掀开米缸看了一眼,里面还剩薄薄的一层,缸底都遮不住,最多能吃两三顿。
张氏的药一般都单放着,沈沉醉看着剩余的药量,估摸着只能吃到明天中午,下午怕是又要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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