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椅子上一靠,大咧咧地叹气,“我就没个哥哥姐姐什么的,更别说有人给我买新衣服了。
你哥对你挺关心啊,要不然你回去住呗,总在这破地儿待着有什么意思。”
齐向然看着一朵云慢慢悠悠轻轻绵绵从自己眼前飘过去,勾了勾嘴角,心道,回去,回哪儿去?去齐家他没那个资格,去江纵家他没任何身份和理由,他只能待在这儿,待在倪辉身边。
“哎,”
严彭彭拍他肩膀,“咱俩第一次见面,记得不?当时你也是穿这么身牌子货,比今天这套骚气多了,要不是围着你的那群人我认识,我都以为是哪儿来的演员在拍电视剧。”
齐向然乜了他一眼,淡淡的。
他当然记得那天,他从齐家跑出来的第二天,因为只知道一个大概地址,没那么容易找到倪辉,晚上他在桥洞睡的——能找到个桥洞睡,都得多亏那两位私奔过的初中同学给他提供的经验。
一套生日宴穿上的衣服,半包烟,除此以外他什么也没带,一睁眼就见着群把自己围住的混混,冲他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要钱。
“还是你面子大,”
齐向然说,“几句话那些人就散了。”
严彭彭摸着脑袋笑:“也没有,就是之前帮他们打过架,再说了,他们那套见谁打劫谁的做法,我真看不上,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也不道义啊。”
听到这种事,齐向然也不觉得丢脸,说实话,自从来到这里,他曾经那些不值钱的自尊心好胜心早就被一点点打磨了个干净。
而且最初多少次他挨打被骂,都是严彭彭帮衬他。
“这几年,谢了兄弟,”
齐向然转头看他,手搭上他肩膀,笑了下,漂亮的桃花眼有些往下耷,一种莫名的神伤,“出去了好好混,祝你好人发大财。”
月亮升上来了,天幕隐隐泛出黯沉的深蓝色,好天气,不过见不着星星,就显得夜格外萧索。
齐向然翻箱倒柜,找出面小镜子,支起来,又从抽屉最里面摸出包好的那两枚耳钉。
光线暗,宝石颜色就沉一点,但还是通透,对着灯泡看不出里头有任何一点杂质。
齐向然看了很久,欣赏、品鉴、斟酌,对着自己右耳那两个耳洞比了比,相对之前他一身老头衫,今天这身衣服搭它要合适太多。
手放下来,齐向然摸了又摸,很小心珍惜的那种摩挲,宝石有温润的触感,小小两颗,稍不留神就会弄丢,他不舍得,最后还是把它原模原样包着放回抽屉。
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仿佛才有实感,他双手枕在脑后,回味起昨晚那个模糊的梦,遥远、混乱、朦胧,心脏有点窸窣的麻意,像小蛇柔柔地爬过去。
梦里的情形记不清了,梦里懵懂的悸动却还很深刻。
有些可惜,他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江纵是怎么把他弄回去的,也想不起江纵对他说过什么,太久没这么喝酒,一喝就上了头。
但又有些庆幸,幸好自己醉了,幸好他没有更多出格让人难堪的举动,幸好江纵对他的冲动狼狈并不在意。
倪辉不在家,整个院子都特别安静,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一个悠然恬淡的夜晚。
将睡未睡之际,江纵那双仿佛能看透自己一切想法的眼睛出现在齐向然脑海里,还有下午走之前路过他身边时,他攥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有力道,没情绪,带着一点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叫齐向然的名字,声音总是成熟沉稳的。
他淡淡说:“你不要着急。”
就这么一句话,齐向然品到现在也没品出个味儿,浑浑沌沌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乍然响起,催命似的,急促、粗暴,中间夹杂着女人叫他名字的声音。
齐向然被惊醒,吓得心都差点蹦出来。
大半夜的,谁会这么敲别人家门,齐向然有些毛骨悚然,再仔细听听,外头那女人似乎还在抽泣。
可这声音显然有些耳熟,踌躇不过两秒,齐向然穿好衣服,屏着呼吸出去,穿过月光下幽幽的小院。
他顺手拎起竖在后门边的钢管,警惕地盯着门,心咚咚跳,低声问:“谁?”
“小齐是我!”
门外立刻回应,那声音带哭腔,断肠一样,“崔丹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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