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是一个彻夜长谈的话题开端。
本可以把它留在更合适的时候提起,但江纵认为,事已至此,没有再等的必要。
他不怕伤到他,因为人总会在最脆弱的时候说出最真心的话。
在这种方面,他显得有些枉己正人的霸道,他要齐向然不顾左言他避重就轻的真心话。
是有效果的,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齐向然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先是睫毛眨了眨,脸颊的投影像极了翩飞的蝶翼,紧接着眉眼一弯,颧骨上两颗小痣动了下,活过来似的——他笑了。
齐向然的笑总是很好看的,这么明艳的长相,就该多笑笑。
但这时候笑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他笑着望着江纵,笑着摇摇头,笑着闭了闭眼又睁开,笑着终于坦诚地说。
“不好。”
跟前两次他给出那么多作证的答案全然不同,他过得不好,是显而易见的,这不需要任何作证。
如果好,他不会总顶着满身的伤,像条流浪狗一样四处游荡。
“当然不好。”
如果好,他不会在陪人跳舞转眼碰到江纵的视线时,心里痛得要死,还装作云淡风轻与他互不相识。
“我也想我能过得很好。”
如果好,他不会总做一些色厉内荏,其实一眼就能被人看透的蠢事,来彰显自己过得好,好得不得了。
“可是纵哥,”
如果好,他不会在昨晚像疯了不要命一样,非要冲进火里,去拿这对江纵随手送给他的耳钉。
齐向然吞了吞口水,像吞一把刀。
他仍然望着江纵,语气很平静地说。
“我真的,一点也不好。”
眼泪突然直愣愣地砸了下来,那么沉默,那么寂寥。
有三年的难过、委屈、孤独,可齐向然没再往下说了,他是个落难者,但他不是会亮伤口求糖吃的个性。
眼泪像打开了开关,连串的珠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笑意却还在脸上。
像一根纤细的弦,齐向然绷到了极致,绷得直挺发亮,绷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很寻常的夜里,因为一句话“啪”
一声断开。
谁都以为这断裂声会撼天动地穿云裂石,可它仅仅像一滴雨落在地上,啪嗒。
啪嗒。
那么沉默,那么寂寥。
这是江纵没想到的,记忆里齐向然从没这么哭过。
他是江纵见过最要强最不肯服输也最张扬的小孩,他从来都是连哭也不示弱,连哭都要咬着牙发脾气。
今晚这个场面,他从没见过。
完全可以哄两句,江纵知道怎么能让齐向然开心,可无论怎么样,这场眼泪却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缄默地看着他哭,等着他哭,看着他眼圈通红地仰脸望着自己,再也不加掩饰,露出最脆弱可怜无助柔软真实的模样,泪水淌得无休无止。
好久之后,他不再抽噎了,江纵才问:“之前不这么回答,是在骗我吗?”
齐向然仰着头,湿漉漉的眼和脸,睫毛上有晶莹的水光。
他微不可见地笑了下:“是啊。”
“今晚怎么讲真话了?”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齐向然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眼他的手,他身上的伤,“顶着这样子,住着你的房子,再说自己好,好像真的太过死鸭子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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