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其实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只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总不可能是探病?”
倪辉撑起身,把枕头往上一挪,舒舒坦坦靠上去,“那你还真是我好儿子啊。”
两人看似气氛紧张,其实说话声在病房里算不上大,倪辉也没有要找个僻静地方交谈的意思。
他舔了舔干燥龟裂的唇:“好儿子,找到你亲爹了吧?”
齐向然眼神倏地一冷。
“别这么看着我,怎么我不是你亲爹,你还觉得很遗憾吗?”
倪辉吊儿郎当地笑,“听说前段时间有北边儿的人找上了崔家的门?我当时就猜出来了。
啊……”
他又说,“其实从那个姓江的来找你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不过倒是没想到这么快。”
齐向然沉沉看着他,咬着牙问:“所以换孩子的人真的是你?这么些年,你装得够真啊?”
倪辉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盒烟来,却没点,指尖夹着支烟在鼻间嗅,过足干瘾,才一勾唇角,似笑非笑的,近乎挑衅的:“是我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
“腾”
一声,齐向然霍然起身,脚把凳子一踢,往前到床边,手按住桌沿俯身,狠狠盯着倪辉:“你最好给我说老实话。”
倪辉对他这个眼神不闪不避,像看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看他,好久才嗤一声:“你说说,你他娘的也不是我的种啊……怎么就遗传了我这臭脾气……”
“别往你脸上贴金了,”
齐向然冷笑,“谁他妈遗传你?”
“行,”
倪辉耸耸肩,病号服有些窸窣的响动,大概是病来如山倒,这才几句话,他好像就被抽干了力气,声音里透出点疲乏,“那你多半遗传你那有钱亲老爹,行了吧?”
这话从倪辉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僵持良久,齐向然直起身来,忍耐着,他舒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垂视他:“我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倪辉奇了:“你亲爹都找到你了,怎么当年发生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齐向然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立刻回这话,似乎在思考,片刻后,才笃定原来倪辉其实也不知道齐家那位当年意外去世的事情。
是了,那个圈子的人出什么事,远在新南的这群人又怎么会知道,多半都当他渣男不想负责一走了之。
“你现在也爱说废话了啊,”
齐向然又坐回凳子上去,这次他坐得更近了,手一伸就能搭在床头,他沉默半晌,轻轻一笑,“如果我知道,又怎么会来找你?”
可能是齐向然反应忽然平静下来的原因,倪辉竟然也没再说不着边际的话,他仍然把玩那支烟,听着病房里外的动静,沉思了很久,才盯着自己的病号服上的纽扣,说:“这世界上没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女人给自己戴绿帽的事情广而告之吧?”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似乎有点嘲讽,又有点已经淡漠的仇恨:“早说好不干这行回老家结婚,我就因为意外进去了几年,转眼你妈就跟人家大老板怀上你了。”
话这样说着,他语气却是很平淡,“你想要什么真相,真相就是这样,老子早说了,婊子跟流氓才是一对儿,卖得差不多抽身就行了,那臭女人见到钱就走不动道,还是姓崔的趁我不在给她拉的皮条。
在我面前她说不得已、是姓崔的报复她和我、是人家大老板非要点她她得罪不起,这他娘的不是瞎扯淡是什么?”
他啐了口,“怕我坐牢出不来了?着急忙慌要抱上有钱人大腿?这大腿抱得可真好,生了你这么个没人要的杂种,还把命给搭了进去。”
“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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