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都是老房子,住的年轻人少,凌晨时分没几家亮着灯,再往前是片漆黑的拆迁工地,远远的,他看到一个往深处走的模糊人影,男做女装的齐向然。
车再往前,另外一个肥厚身影追着齐向然的路线跟上去。
江纵松了油门,把车缓缓停到路边,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轻敲着,像在思考。
很安静,他能听到树叶上的积水不堪重负,“啪”
一下滴落在地面,还有几声清脆虫鸣。
十多秒后,他下了车,像散步,往两人去的方向走。
还没完全靠近,寂静中传来打火机的声响,然后是男人的说话声,嗓子里卡了痰一样,再然后是鞋底和砂砾的摩擦声,是惨叫声、咒骂声、拳拳到肉的闷声。
止步于路口,江纵不禁挑眉,微微眯着眼看这幅意料之外的画面,也听到比起从前,齐向然似乎变低沉许多的嗓音。
扫了眼手表,凌晨十二点半,再抬眸,齐向然拉好拉链,果然回头看他。
今晚两人的第二场对视,和适才在舞厅里跟江纵对上视线时一样,齐向然像扫过陌生人一样扫过江纵。
一秒、两秒、三秒,他们用眼神擦肩。
转身,齐向然又点起一支烟,烟头的猩红色跟随他离开的脚步,距离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黑夜里面。
江纵也转身走了,在此之前,他没有目送别人的习惯。
“昨晚哪儿去了又?”
倪辉坐在门口,一把快散架的老竹椅,被他屁股压得气竭声嘶。
齐向然翻了个身,凉席和腿肉黏了太久,猛一撕扯,“刺啦”
地响。
“老子问你话呢!
天天晚上出去鬼混,货还他妈卖不卖了?”
倪辉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摔摔打打,齐向然皱眉,扯过被角蒙住脑袋。
“现在翅膀硬了啊,生意最好的时候开溜,老子这几天晚上麻将都没打成,养你吃白饭的是吧!
你今晚上再跑试试,看我不把腿给你折喽!”
竹椅又惨叫一声,是倪辉站了起来,打火机点燃烟,他抽了几口,叼着含糊不清地骂:“还特么以为你是原来那个公子哥啊,等丫鬟伺候你起床?我呸!
赶紧起来给老子做饭,妈的,又不是那几个做婊子的,这都什么点儿了,还他妈睡!
猪啊!”
“辉哥!”
外头有人叫,“钱拿过来了!”
“来了!”
倪辉踹了椅子一脚,趿拉着拖鞋出门去。
脚步声渐远,过了会儿,齐向然掀开被子坐起来,额前的头发全被汗水濡湿了,赤裸的上半身也有汗光,他看了眼手机,早上十点半。
这时间倪辉出了门一般到饭点才会回来,他跟他手底下那几个人得去对账。
昨晚上绕了远路回来,两条腿差点没给他走废,齐向然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起身,找了件衣服随便套上,下头还是穿他常穿的沙滩裤,布料上花花绿绿地印了不少椰子树。
动作时才发觉手臂痛得厉害,他拉开抽屉,膏药用光了。
突然没来由地烦,齐向然抬手把抽屉往回砸,木头碰撞,发出闷沉的“砰”
声。
出门的时候他没管那把被倪辉踹倒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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