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实在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心理负担,再下去,感觉脑神经都要烧坏了。
正好就借着胃不舒服的借口,征得鹤宥深同意后,提前离开了。
回家路上,唐琬终于卸下重负,在车里崩溃大哭!
晚膳过后,鹤家三年一次的宗祠祭祀就算圆满完成了。
厉渊上车后,架起长腿,姿态慵懒地闭目养神。
听见手机振动,他半阖着眼,意兴阑珊地点开。
【从今天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
不看名字也知道是谁发来的。
厉渊眸色暗不见光,不着痕迹的冷哼夹杂在鼻息中溢出。
高列没听见后面有大动静,却莫名感觉到车内气压在一寸寸下降。
厉渊淡漠地看向窗外夜景,“去拳场。”
*
夜里唐琬都准备睡下了,突然接到伍文斌电话。
好在鹤宥深还没有回来,她跟沈姨借口说约朋友吃宵夜,出了门。
这是一片废弃工业区,周围都是老旧厂房和荒废的仓库,鲜有人经过。
入口隐蔽在一个不起眼的废品回收站后方。
铁门没有任何标志,周围杂草丛生。
如果不是得到伍文斌详细的路径描述,唐琬是断不可能知道这底下居然能藏着一个地下赌场。
一靠近门口,原本四下无人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两个穿花衬衣的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拦住了她去路。
唐琬把头上的棒球帽往下拉了拉,对了接头暗号。
又给他们看了眼她挎包里的东西。
对方才放她进去。
一进门,封闭空间中一股混杂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戴着口罩都能闻到浓重的烟味,刺鼻的汗臭和廉价香水味。
焦黄灯光下,每张赌桌都人声鼎沸,筹码叮当作响。
人类的悲欢在小小一张赌桌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唐琬拉住一个送酒的服务员,询问他们老板的办公室位置。
咚咚敲响门,听到里面应允后,推门而入。
伍文斌一看到她出现就激动地问,“钱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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