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醒了,但是伤得很重,大多时间还是要以卧床为主。
许家的房子不大,三间平房加一个小院子,加起来的占地面积还不够80㎡。
中间一个客厅,客厅左右为两个房间,左边是许月满的房间,右边是许东方的房间,屋子外观看起来有点陈旧,家具和家电也不多,大一点的家电就只有电视还有冰箱,洗衣机都没有,不过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干净温馨,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封经衡昏迷的这段时间,许东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现在人醒过来了,封经衡不好意思再占据人家主人的房间,不顾许东方的劝说,主动提出在客厅睡,结果平躺下去,沙发短了一大截不说,沙发宽度才堪堪容得下他的身体,身体被动折迭起来,压根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许东方强行把他摁回自己的房间躺下,一切等伤好了之后再说。
之前昏迷的时候一直躺着,可以不用穿衣服,但是现在人醒了,也不好整天让人家光着个膀子。
男人又高又壮,许东方180的个头在南方不算矮了,但和接近两米的男人相比,还是要矮小上一大截,他的衣服他自然都穿不了。
没办法,只得坐船出岛去海对面的镇上给他买。
许东方出门了,就剩许月满和受伤的大高个在家。
封经衡躺了那么久,要起来活泛一下筋骨,不然一直这么躺下来,身上的肉迟早会萎缩的,所以他现在正坐在院子的龙眼树下纳凉。
许月满蹲在水龙头前,在一块青石板上刷自己的衣服,毕竟有外人在,洗内衣的时候还是会悄悄偏过身子,背对着男人,认真搓洗自己的小内裤。
封经衡离得不远,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孩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现在正在洗的内裤颜色,浅蓝色的,白边,上头印着白色的蝴蝶结。
不是故意看的,实在是目光就随意这么一扫,就扫到了。
夏日清风,蝉鸣阵阵,转眼也到了收获的季节。
许月满在晾晒绳上晾好衣服,转身看到男人捂着小腹,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么大的身子,就缩在一个小板凳上,不疼才怪。
她连忙从客厅里搬出一张粉色的靠背大凳子,用眼神示意他起来,“你坐这个凳子吧,舒服一点,坐着小板凳,会挤压到伤口,会更难受。”
“好。”
封经衡咧起嘴角,冲她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
他们不熟,看起来也不是同龄人,他又是一名男性,独处起来还是蛮尴尬的。
许月满努力找话题,想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抬头望了一眼树上结的龙眼,问道:“你吃过龙眼吗?”
封经衡仰头看了一眼像葡萄一样结成一大串的褐色果子,点了点脑袋,“吃过的,这是龙眼。”
“应该熟了,我摘一点下来我们尝尝。”
许月满说着,站起身,拉下一截枝干,从茂密的枝头上摘了几大串下来,去厨房找出竹簸箕装着,放到小板凳上,自己先拿起一颗,剥开外壳,送进嘴里,果肉在嘴巴里爆开清甜的汁水,又甜又吃。
她拿起一小串,塞到男人手上,招呼道:“熟了,好甜,你吃。”
“对了,我叫许月满,月亮的月,圆满的满,应该怎么称呼你呀!”
女孩眉眼弯弯,说话的时候嘴角的梨涡时隐时现,笑得阳光灿烂。
他醒来也有两天了,许月满还没有过问过他的名字呢,直接喊“喂”
感觉不礼貌,叫人家大高个好像更不礼貌。
封经衡捻起一颗龙眼,微微使力,将果肉挤进口腔里面,咬开,望着女孩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果然很甜。
细细咀嚼,回道:“我叫封经衡,圣经的经,平衡的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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