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邀请玄前来参加婚礼的信,措辞得体。
但玄在婚礼之前就来见邾长贵这件事,出乎邾明帝的预料。
邾长贵迅压抑住情绪,一副憨厚的神态,摸着后脑勺笑道:“观主是方外之人,无拘无束惯了,兴之所至,便来找儿臣叙叙旧,惊扰了父皇,还请父皇宽恕!”
邾明帝似笑非笑地望着邾长贵,直把他望得心底虚,才缓缓开口。
“大婚在即,你近来还是先好好休息。”
说完,便转身离开。
“父皇!”
眼看父皇又要离开,邾长贵忽然压抑不住情绪,大声喊了一嗓子,使邾明帝的背影顿住。
“还有,什么事?”
邾长贵听见明帝的声音低沉,一字一顿,缓缓转过身时,那冰冷的神色吓得他浑身一紧!
“没没事了,父皇保重!”
邾长贵咽了口唾沫,连说话声音都隐隐抖。
一直到邾明帝走了许久,邾长贵才回过神来,感到后背已经湿透。
而他的眼里,充满了惊惧。
他刚才在明帝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杀气!
玄一大早就起床做操。
随着修为越精进,他的觉越来越少。
克服了欲望的澎湃,降低了饮食的需求,如今连睡觉都逐渐减少。
尘绝境界,隔绝红尘的境界,果然有点不做人的意思了啊。
下楼吃早饭时,玄看见掌柜一脸蛋疼的坐在柜台后面,投去了理解的目光。
按照力度来看,是在就医边缘左右横跳的伤势程度。
应该真的很痛,但是不值得同情。
因为子曾经曰过,君子不重不威。
就是说,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就没法树立威信。
玄属于不慕虚名的君子,下重手、不留名。
酒楼提供的早饭还不错,颇有些前世的星级酒店自助早餐的感觉。
数个种类的面点主食、粥水、小菜铺在一楼一个区域里,自由取用。
此时只有些外地的富贾和江湖散客住在酒楼之中,玄环视一圈,看见个少年坐在角落里,面相清秀,衣着华丽。
面前盛了三大碗稀饭,三大屉包子摞在一起,更显得气质不凡。
他端了碗豆浆坐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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