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间,高纵远和另外两名外门弟子推门走进来。
到了院中坐下,高纵远取出酒坛和吃食,招待那两名中年男子。
高纵远二十几岁的年纪,神色阴郁,身形干瘦,与他哥哥高横远的武者形象完全不同。
他给另外两名男子倒上酒,举杯相劝,脸上浮起愤恨之色:
“谭师兄,鲍师兄,是弟让两位哥哥在阳秀镇受辱了,想不到那个不入流宗门的一个炼丹师,竟然是个兼修剑术的炼气高阶修士。”
“可受此奇耻大辱,岂能忍气吞声?弟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落炎门就是荒漠上的五个土匪山寨联合而成,除了那个炼丹师以外,只有个五阶修士,还常年奔波在护镖的路上,那个大门主不过是个武者,余下都是些武夫,没什么厉害人物。”
“我已经得了一种毒药,筑基以下皆无生还。
还想请两位哥哥再陪我去一趟落炎原,我们将毒药投到水源当中,鸡犬不留,通通毒死,咱们再冲杀进去,将其宝库抢了,虽然是凡俗之物,总还能买几件法器,二位觉得如何?”
谭师兄沉吟不语。
鲍师兄却放下酒杯:
“高师弟,虽然你年少有成,师父很是看重你,也让你去为你哥哥报仇。”
“可那只是凡俗之争,无伤大雅。
我们若是去落炎原行此杀戮之事,那个炼丹师发怒,我们如何是好?你也看见了,阳秀镇的镇主之女,那个叫金铃儿的,显然与其关系不一般,会不会因此引发金氏一族与武傀门的纷争啊?”
高纵远露出阴狠的笑容:
“无妨,那炼丹师与金铃儿虽然关系亲近,可金镇主却从未召见过他,这就是表明金氏与落炎门尚未联合,金氏不会给落炎门撑腰的。”
“至于那个炼丹师和几名高阶武者,嘿嘿,等明日师父出关,我前去告诉师父,那可都是炼制人傀的好材料,你想师父会放过他们吗?”
“我请两个哥哥同去,不过是想借花献佛,那落炎门的宝库我分文不取,都给两位哥哥当做受辱的赔礼,如何?”
谭师兄和鲍师兄相视一笑:
“高师弟,师父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肉身去炼制人傀,你这一招借花献佛,最大的花可是献给师父的,怪不得师父对你另眼相看,心思果然灵通。”
“还有那名炼丹师,师父也会控住神魂,当成私趣师,哈哈哈,届时多少灵丹不能赏赐给你,倒还要师弟为我兄弟俩些好话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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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纵远面露阴狠:
“两位师兄,那明日我去禀告师父此事,你我三人再去落炎原投毒?”
谭师兄和鲍师兄哈哈大笑,举起酒杯:
“一言为定!”
就站在桌边听着三人商量的苏来鼻子都要气歪了!
不过是俗世两家镖局抢生意,踢馆拔旗也是按照规矩来的,这个高纵远只因为被白溪教训了一顿,竟然要毒杀落炎原上数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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