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叙回到屋里的时候,便见小九侧躺着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手放在嘴边,时不时还像是嗓子不甚利落地咳嗽两下。
“刚才不是还困,怎么没睡?”
萧崇叙走上前去,看见小九皱着一张脸,那张原本就平凡至极的面孔,眼睛肿着,嘴上也破了皮。
这样瞧着,莫名有些可怜了。
萧崇叙同他说话,他不知是怄气还是如何,也没有理会。
萧崇叙练完剑回来心绪已经平复了几分,看小九如此这般,疑心他今日同小九说过的重话太多,太不顾情面,致使生了病的于是变得有几分脆弱的小九伤了心。
小九没有接话,屋里头就寂静下来。
半晌儿,又响起来萧崇叙突兀地一声:“你好好喝药,才能好得快些。”
小九咳嗽两声,丧气道:“好与不好又能如何?”
萧崇叙说:“待你恢复好了,便可带我去将遗诏取来。
我与皇兄说你手下有无骨刃曾任父皇的秉笔太监,可仿父皇字迹,皇兄答应我,只要你交出如此遗诏来,便饶你的罪。”
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似的,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你就不再是戴罪之身,也不是阶下囚了。”
萧崇叙看似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地说完这句,其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榻上的小九。
而此时听萧崇叙提起正事,小九不禁转过身来,目露惊疑“我怎不知我手底下有无骨刃曾任惠帝的秉笔太监,又见过先皇字迹?”
萧崇叙在外头练剑,在夜风中待得久,迈步朝小九床榻走来时周身带来一阵凉意。
他在小九塌前停住,然后伸手从胸口掏出来一本折子,递给了小九。
小九倒吸一口凉气,十分错愕地望着萧崇叙:“你从宫里偷了一本先皇批注过的折子?”
“不是。”
萧崇叙拧眉解释:“是拿,等你仿写出传位与萧宸景的诏书,我便放回去了。”
小九:“……”
一瞬寂静后,小九接过萧崇叙手里的折子,掀开看了两眼,便又合上。
“殿下如何笃定我就一定会配合伪造遗诏?”
萧崇叙一撩衣袍,坐在床榻上,开始解自己的外袍,他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小九,你没得可选,你手里拿着遗诏,我皇兄不会放过你。”
小九自开始夺取遗诏便存了以“无骨刃不现于世,遗诏便不现于世”
的念头,想胁迫萧宸景。
可如今遗诏上字迹已经无可辨认,与萧宸景能谈判的筹码便折了一半。
小九眸光流转,思忖后言道:“我不信你皇兄,他若是出尔反尔呢,等我助他登上皇位,他日他大权在握,要对无骨刃赶尽杀绝怎么办?卸磨杀驴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他是我血亲。”
小九闻言冷脸:“那又如何,以你皇兄的脾性你以为他做不出来?你父皇若非是身患重疾,真要是能强撑个几年,以那样接连打压季家的派头,你猜萧宸景能不能按捺住等到惠帝彻底扶起来四皇子?”
“真要是逼急了,怕是逼宫弑父的事他都做得出,何况你这个一丢在山头十来年不见的弟弟。”
小九目露寒意,毫不留情地说道。
萧崇叙察觉出小九语气里对萧宸景堪称强烈的敌意,他此时对小九的话也无从辩解,只抬腿上床,躺在了小九身侧。
“小九就算是不信我皇兄,难道也不信我?”
萧崇叙说完,也不等小九答话,便又接着道:“大瀛除了我,没有旁人能寻得到有心掩藏踪迹的无骨刃,若小九连我也不信,那便可与我时刻形影相随,以便防着我去寻其他无骨刃。”
小九听闻萧崇叙将话说到这个地步,脸上神情愣怔一瞬。
此时萧崇叙掀开薄被钻了进来,肩头贴上了小九的肩,是一副亲密无间,好似老夫老妻的姿态。
“睡吧。”
萧崇叙这样说,手心里却握着一个什么递到了小九嘴边,小九被塞进嘴里一块东西。
舌头一舔,尝出味来,是一块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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