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九这般苦口婆心又有理有据的话言罢,那裴远却油盐不进地对着门外道:“务必快马加鞭,请王爷速速回府!”
“是!”
门外得令,立即御马出府了。
重重马蹄声响起,恍若踏在小九心头,后路被彻底斩断,小九不得不有几分失魂落魄地认了命。
崇王归来之时,夜色已深。
他端坐在桌前,此时裴远正在如实禀告萧崇叙入宫之时宅里所发生的事。
裴卓这时候已经醒来,像是被谁用一盏水泼醒的,鬓角的发丝还湿漉漉的,后颈儿一道带着淤血发青的印分外明显,在一旁臊眉搭眼地低着头。
虽然裴远看起来面无表情不偏不倚地跟崇王讲述事情经过,可那事无巨细的程度,有点儿让小九疑心他暗里因为自己给了他那不甚聪明的哥哥一掌而在报复自己。
因为他甚至连小九看事情败露之后,又开始妄图拉拢自己一同框骗糊弄崇王,打个商量的字句,都精准至极地对崇王复述了一遍。
眼看萧崇叙神色越来越冷,小九站在那里连大气都有点儿不敢喘一下了。
裴卓裴远二人并未得到任何惩处,甚至连一句训斥的话也没有,便被萧崇叙挥退了,这也可能是萧崇叙着急对小九兴师问罪,因为没得功夫再找这兄弟二人的错处。
待两人退出去,房里只余小九和崇王。
小九脸上便不自禁露出了悻悻的笑,讷讷叫了一声:“殿下……”
萧崇叙从宫中回来之后,情绪就已经是极差,此刻面色更是比那寒冬腊月里的霜还要叫人心生寒意。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这般做戏演着,我瞧着也累。”
这样不留情面的话,致使小九那些妄图顺气的温言软语生生噎了回去。
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静默几个瞬息后,小九才像是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这是何必。”
“小九这样的人,也值当坏了殿下心情?”
看小九脸上的假笑敛去,萧崇叙也不再遮掩,冷哧一声:“值当,太值当了。”
他目光如刀,划过小九,直勾勾盯着瞧:“嘴上说得如何情真意切,说什么心悦于我,实则下起手来毫不手软,算计起来也是不留余力,小九啊小九,我真心实意对你,你却拿我当傻子哄!
?”
这样的话从萧崇叙嘴里吐出,恍若是当头给了小九一棒,打得他猝不及防,连抱头鼠窜的余地都无处可寻。
他这般明晃晃在萧崇叙视线下,丧气得甚至连再勾起来嘴角说些能信口拈来的软和话都没有。
“不管殿下如何做想,信与不信,心里如今又是怎样看待我,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任何想要伤害殿下的心思。”
小九低着头,这句话说得缓慢而涩然,说到最后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角。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彻底点燃了萧崇叙的怒火,他怒极反笑道:“到如今你还不忘耍起这惺惺作态的本事。”
“未曾想过伤害我?”
萧崇叙情绪已然失控:“甚至到此时此刻,你依然还在算计我!
无骨刃撤离京城,你为何不跑?为何要故意落到任延亭手中?”
他站起身来,朝小九步步逼近:“因为你知道我能寻得的无骨刃的踪迹!
你若跟他们一起,便会使他们暴露出来,可是若是落到任延亭手里,故意抛出诱饵,却对线索一字不吐,以任延亭手段必会对你施刑,你只要撑得到我忍不住前去救你,以如此命悬一线的重伤之身绊住我,便没人能寻得到变幻莫测的无骨刃,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小九实在好手段啊。”
小九浑身恍若被萧崇叙嘴里吐出的字句凌迟,心似刀绞的同时,面上却也不管不顾起来,摆出一副不再挣扎掩饰的姿态,说道:“崇王殿下果真聪慧通透远非常人能比,到底是皇家子嗣。
既殿下已经看破小九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那么要杀要剐便随殿下高兴吧。”
“小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崇叙闻言,音调放得极轻,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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