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在梁昱衍的床上,看着刚过了十八岁生辰,像枚刚成熟的白果一样,皮肤攀上粉色,肌肤滑嫩的梁昱衍抓着自己的有些凉意的手往自己身上毫无章法的贴。
那脸上最是滚烫,梁昱衍便轻喘,便握着小九一只手,嘴唇和脸颊滑过小九的手背。
气氛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叫人迷失心神起来。
小九被动地被梁昱衍牵引着抚摸他的身体,鬼迷心窍的,也有可能是到底还是走到了这迟来的一步。
小九望着梁昱衍那双已经眼神迷离的双眼,轻声问道:“主子,那时为何给我起名叫梁久久?”
梁昱衍这时候终于将自己脱光了,钻进了体温比自己低很多的小九怀里,滚烫的身子贴着小九如玉般微凉的身骨,梁昱衍感到舒服地喘了一口气,许是这感触叫他愉悦,他便利落地回答小九:“因为我想小九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
本就是过早亲密接触的两人,加之这样醉酒的夜晚配上这堪称表明心迹的话,小九骤然一震,愣怔望着梁昱衍。
梁昱衍攀抱住小九的脖颈,轻轻喃喃道:“热……小九…小九你摸摸我…”
那股热意到底是蔓延到了小九身上来,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额上滑出来汗珠。
“主子,小九听话。”
又是那副最为乖顺的语态,小九伸手抱住了身子有点儿往下滑的梁昱衍。
两人滚到了宽敞的床里侧,那勾着层层床帐钩子被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撞落,锦帐翩翩垂下,将两人远非平常动静的暧昧声响遮掩而住。
那是头一回,两人做到了最后。
小九并无什么经验,翌日一醒,头日记忆回笼,那娇气的小主子后头哭喘抽噎的声音回荡耳畔。
看着身侧的人还昏睡着没醒,小九便脸庞一热,动作轻巧地从床上下来了。
此事一做,小九便觉两人的关系与从前大有不同了。
往日都是他单方面地侍候梁昱衍而已,而昨夜不一样,昨夜两人应当是同得了欢愉,如果忽略梁昱衍后头的哭泣声的话。
想到此处,小九便有几分惴惴不安,可是昨夜明明是他那小主子痴缠自己痴缠得紧了,他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而且他还对自己说出来那样的话。
好像千金不卖的小九真的变得珍贵了。
若是叫小九细说,为何真的会对梁昱衍生出来情欲,他大抵是解释不清的。
可是饶是如此,在他在自己屋里换了洁净衣服,又怀着一颗热切激动的心,往梁昱衍屋里走的时候,小九心里的期盼欣悦还是要大于不安感的。
小九在梁昱衍这里有太多次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他这样好哄骗,小时候在未出过侯府时甚至会因为给梁昱衍暖不好床伤心得想哭。
太多年了,主宰他的,掌控他的喜怒哀乐的,给予他疼痛和微不足道的甜头的人都是这么一个。
梁昱衍独自一人占据小九太多的视线了,又那样过早地做些亲密的,仿若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行为。
小九脚步寻常步子轻,这回却故意放重了些,怕真的吓到他那昨夜已经力竭到昏睡的小主子。
十九岁的小九,他走到床帐前,欢欣雀跃地恍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甚至大胆而亲昵地叫了他昨夜在床上喊过梁昱衍的狭昵称呼。
他叫道:“雪圆儿!”
小九觉得在床上一副撒娇痴缠着自己,怕疼又躲开的梁昱衍特别像那只看似养不熟的异邦猫,他们连眼睛都一样琉璃珠似的漂亮。
是小九买不起却得到的东西。
而小九浑然没想到的是,待那床帐掀起来的那一刻,对上的是梁昱衍那张恼怒非常的脸。
“啪”
一声,梁昱衍兜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到了小九脸上,可因着他被折腾了一夜,实在是没什么气力,小九脸上只留下来一道浅不可见的红印。
“大胆刁奴!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梁昱衍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又浑身不同寻常的疼痛,恼羞成怒之下,几经气结,连话都说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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