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穿着红黑两色的礼服,头戴衮冕端坐于内殿龙座之上。
韩棋也换上紫棠色锦袍,头戴两脚幞头,臂弯里搭着根拂尘,挺直腰杆立在老皇帝身旁。
外面错落的脚步声渐渐止息,陈玉山阴柔尖利的声音传来:“圣人驾到,跪——”
在一片细细簌簌的跪拜声中,韩棋扶老皇帝起身,躬身托着他一侧手臂,引天子绕过屏风、走向正殿宝座。
这十几步路,一老一小已排练了一整日,因而老皇帝虽双眼全盲,却依然步伐坚定、派头十足。
老皇帝稳稳落座,宏声道:“都起来吧。”
陈玉山叫了声“起”
,底下人齐声谢恩平身。
韩棋大松一口气,护送老皇帝顺利落座,他的任务便完成了大半,余下的就只是当个摆件杵在一旁,服侍圣人饮食的另有其人。
他暗暗吐出一口气,这才抬眼向下看去。
目光扫到左首靖王座前,韩棋心头咯噔一下,险些惊叫出声。
靖王并非“只身入宫”
,身旁还坐着另一个人!
那人一身缟素,此刻正杏眼圆瞪,直勾勾瞅着韩棋,直盯得他如芒在背,倏地出了一身冷汗。
千算万算,算漏了安平郡主李升!
她是靖王独女、老皇帝的亲孙女,上元家宴,靖王带她入宫面圣合情合理。
韩棋咬牙懊恼,暗骂自己疏忽大意。
上回进京寄住靖王府时,韩棋只在席间远远与靖王打过一次照面,料想靖王不至于记住他的形貌,可李升对他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韩棋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急忙盘算,若李升当场点破他原是李镜书童,他该如何应对?所幸不久前刚在陈玉山面前撒过类似的谎,他打算仍旧用那番说辞:李镜原本与他厮混在一处,自打去年入靖王府见了郡主,便一心求娶金枝;回到江都后,李镜将他打发出府、贱卖了,他心有不甘,发誓要教李镜对他刮目相看;可上京赶考时不巧突发疾病,错过了省试,怨愤之下他自愿净身入宫,以求出人头地。
世上能拆穿他这番谎话的,除了公子李镜,就是阁老左峻,刚好这两人都不在现场、无法求证,只要他舍下脸皮讲好这出故事、再抹泪扮可怜,加之有老皇帝替他作主,还是有机会蒙混过关的。
他正低头合计,却听老皇帝发话道:“这紫宸殿,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朕看着这些有出息的娃娃们,心里高兴!
冉儿,你代朕邀诸位才子共饮一杯。”
说着偏头吩咐韩棋:“来呀,将这壶酒赐予靖王。”
韩棋浑身一紧,心道老祖宗欸,你平白使唤我做甚,还愁李升留意不到我怎的?却不敢耽搁,只得垂头捧上玉壶,小心送下阶去。
他躬身走到靖王座前,急忙跪倒将酒壶举过头顶,恭敬奉上。
靖王李冉接过御酒,下位谢恩后,便转过胖大的身体,乐呵呵向众人邀敬。
韩棋趁机起身想溜,未及转身,却被李升拽住衣袖。
他吓得一哆嗦,眼都不敢抬。
手上却募地划过一抹柔滑的暖意,李升将什么东西塞进他手心里。
作者有话说:
李炎:嗐,咱倒也没想那么多,主要是不爱跟老头儿一起玩。
你说我图啥呀,图他们年纪大?图他们不洗澡?当然得是青年才俊才好骗上床啊!
李升:烂黄瓜!
我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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