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盏茶功夫,灰衣一党便被禁军圈在一处团团围住,苻公公的人早趁乱四散逃了。
禁军首领是个留络腮胡的中年壮汉,声音洪亮:“将这班犯上作乱的刁奴带走,押送审刑院!”
陈玉山一甩拂尘,拱手送道:“有劳程将军。
程将军护驾有功,圣人必降隆恩重赏!”
此时韩棋恍然大悟,陈玉山故意惹怒仇公公手下,正是为激对方前来“逼宫”
,这样一来,他才有借口调动禁军,将仇公公手下一网打尽!
事成之后,陈玉山转回殿内向老皇帝邀功讨旨,问如何处置这班“大内反贼”
。
老皇帝正为除掉仇老妖怪高兴,大手一挥,说“格杀勿论!”
韩棋待要请圣人三思,已来不及开口,不禁十分懊恼。
原本只想挫挫仇公公嚣张气焰,孰料竟被陈玉山顺势借力,一举将宫中仇党清剿大半。
没了仇不息牵制,往后苻春一派在这深宫中便一家独大、有遮天蔽日之权。
更何况,苻春手握兵权……思及此处,韩棋不免颓丧,可老皇帝竟毫不警醒,仍沾沾自喜,乐呵呵地听陈玉山满嘴抹蜜,吹捧圣人如何运筹帷幄、英明决断。
末了陈玉山趁热打铁,提醒老皇帝道:“禀圣人,眼下仇公公重伤卧床、行动不便,内侍省总领宫中各司,无人执掌似乎不妥……”
老皇帝闻言头一偏,盲眼微阖思索片刻,正色道:“陈玉山,你进宫也有些年头了?你师父教得不赖,如今你也能独当一面了。
内侍省就交由你来主事吧。”
陈玉山连声应诺,声甜如蜜:“圣人错爱,抬举奴婢了。
奴婢自当结草衔环,为圣人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不过,你师父在外监军,你又在大内主事,免不了遭人腹诽。”
老皇帝点他道,“儿大不由爷,往后你师父是你师父,你是你,须得有自个儿的主心骨才是。”
这意思是要扶持陈玉山与他师父分庭抗礼,作下一个仇不息?韩棋暗叹道,这老皇帝自以为善弄权术,只怕又是一出作茧自缚的昏招。
折腾了一夜,日出前老皇帝瞌睡来了,由韩棋伺候着上榻歇息。
陈玉山得了圣人口谕,便带人杀去太医院,亲自上手从仇老公公身上把印鉴与腰牌薅下来,又将内侍省从上到下一干人员用自己的亲随替换个遍。
午前他领两个小阉人抬着一箱奏本,意气风发地回紫宸殿复命。
韩棋正趴在龙榻边沿打盹儿补觉,被陈玉山拍醒后,他揉揉眼睛,一脸懵懂。
陈玉山在他压得红红的脸蛋子上拧一把,笑道:“瞧这乌青眼眶子,累坏了?叫赵安来换换你?”
韩棋摇手道:“公公问问这老神仙,可让旁人近身?是我的‘福气’,谁也替不了!”
见有新的奏本来,他伸伸懒腰,随手捡起一册抖开看看,瞬间睡意全无。
里头没有批阅的痕迹,是待处置的原件!
韩棋迅速调整神情,假装毫不在意,随手又抛回箱里。
细想之下,韩棋顿觉柳暗花明。
仇不息是中了进士、仕途不顺被人陷害、遭受宫刑之后才进宫的,自然批得了奏本;可这陈玉山出身贫苦,打小儿卖身进来,认字算术都是入宫后苻春现教的,哪有参阅政事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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