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他实在懒得再见李炎,便强把自个儿从床上揭起来,想叫袁五儿带路,去紫宸殿照应无上皇。
可叫了几声,竟无人答应,直房中四处找遍,也不见袁五儿人影儿。
这孩子一向乖巧文静,不爱乱跑乱动,突然间找不到人了,韩棋不免担心,便提了灯往正殿走,一路寻他。
一迈进宫门,就听屏风后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有人在喘息呻吟。
韩棋拔腿冲过去,眼前情景却令他恨不得自剜双目。
袁五儿正被李炎背身抱坐在腿上,裤儿褪了一半,两人正卯在一起上下颠动,都干得脸红红的。
韩棋转身便跑,一路奔回直房,气得摔门跺脚,忍不住破口大骂:“禽兽不如的东西!”
想必是李炎威逼利诱,袁五儿想不屈服也难,不由得满心悲凉,恼恨自己不能护住手下,辜负五儿信任与依赖。
片刻后,袁五儿慌慌张张跑进来,从门口一路跪着挪到他脚边,磕头哭道:“韩公公恕罪,奴婢不敢违抗圣意,求韩公公饶恕!”
韩棋一听这话,愈发伤心内疚,红了眼道:“你起来,我又没怪你。
疼吗?可见红了?”
袁五儿噙泪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公公不必担心我,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宫中阉宦虽身体残废,七情六欲却难摒除,阉人间常有相互亵弄取乐的传统。
韩棋没在底下直房通铺里待几日,袁五儿却在其中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自然早经过人事。
方才他趴在殿前桌案上,拿着韩棋给他的字样儿练习书写,李炎又喝得半醉进来,恍惚间认错了人,待扑上来才看清。
恰巧他身上穿的是韩棋嫌小、才换下来的旧衣,李炎依稀闻见韩棋的味儿,像狗儿见着荤腥似的。
平时舍不得对韩棋动粗,对他可没半点怜惜,当下便掏出龙茎来,直往他嘴里塞。
袁五儿同那些假男人耍惯了,面对这样血气方刚的英俊主子,哪还有心思抵抗。
韩棋进去撞见时,两人已翻来覆去弄到第三回了。
转天,李炎下朝后早早来到两仪殿,韩棋自是没什么好脸色,行了礼便径自跪回几案后埋头整理奏本。
李炎假模假式地拿起一本卷册,一面翻,一面心虚似的赔笑道:“昨儿你睡得早哇?你那小跟班儿,穿了你的衣服在朕眼前卖力招摇,是你叫他来的?”
韩棋懒得搭理他,只不吭声。
“生气了?朕多饮了几杯,一时把持不住……”
韩棋冷笑道:“圣人不必解释,天子自当为所欲为,奴婢有何气可生?”
李炎勾头看他脸上神情,继而咧嘴笑道:“朕心里只有你一个,不过是因他身上有你的气味……”
韩棋听了膈应得慌,起身便往后殿走。
却听李炎在身后阴阳怪气道:“你家公子不也一样?人说他新得了个美人儿,怎么,没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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