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身子摇晃着,醉得不轻,“朕又不能把你怎样。”
韩棋不知他又在琢磨什么,急忙澄清道:“真在紫宸殿伺候了一日。
圣人不信,叫人来问问便是。”
李炎并不在此事上纠缠,苦笑了几声,竟问他:“你说,朕接下来怎么办?”
韩棋被问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这人多年卧薪尝胆、苦心谋算,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坐上龙椅,然后呢?夙愿已了,人突然间失去了目标与动力,竟不知该干什么了。
“圣人还有许多事要做。”
韩棋定了定神,掰着手指替他列数未竟之事,“靖王一案未审未结,须得谨慎从事,以免落人话柄;再来,苻春手下仍有几万神策军在外,是为不可不除的隐患;朝堂中,靖王余党把持六部机关,为稳妥起见,需替换些新人进去……”
李炎听了直皱眉,摇头道:“这些劳心烦神的事,你们安排去吧,朕不想理。”
韩棋心说你不想管事,那你争这皇位干嘛?只得哄道:“时局初定,天下人都看着圣人哩,先辛苦几年,待各项事务步入正轨,圣人便可安枕无忧了。”
李炎缓缓歪倒,侧卧在韩棋身前半扇床板上,半天没反应。
韩棋刚要开口劝他回宫去睡,他忽然又问:“朕为私心留你在宫里,你不会恨朕吧?”
韩棋还能怎么说,赶紧摇头:“不恨,不恨。
打从入宫那日起,我就没想过出去。”
这是实话。
少年去势后,身体会渐渐发生许多变化。
这一年来,韩棋眼看着自己才生没几年的胡须渐渐不再长了;明明没吃多少,身上却多了许多软肉,胸前甚至鼓出两个小包来。
他已经刻意压低嗓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说话声越来越尖细。
即便公子不嫌弃他,可旁人呢?这样残缺变形的体貌,若出了宫,还不知要遭受多少异样的眼光,韩棋想想便觉屈辱,更不愿连累公子遭人议论。
这辈子就这样了,他早已想通,也认命了,就在这深宫之中,与文书奏本、笔墨文房为伍渡此残生,也算不辜负公子教他读书识字一场。
李炎闭着眼,含混低声道:“朕从来也没心许过谁,不知该如何对你好,只怕再伤了你、招你恨。
李镜这人气性大、骨头硬,他一日不死,朕一日不得安枕。
可他要是死了,你会随他去吧?哎,朕自来没打算同他争抢,为何上天偏要逼我二人为敌……”
他兀自叨咕着,却把韩棋吓得冷汗湿透了背心。
“圣人既然看他颇不顺眼,不如趁早打发他回淮南去吧!”
韩棋见李炎醉得糊涂,仗着胆子跳下床将李炎搀扶起来,“奴婢这就替圣人拟旨,圣人请移步。”
李炎被他连拉带拽,硬拖至两仪殿桌案前,却不肯从他身上下来,一味搂着他腰,趴在他肩头眯眼烂笑。
韩棋吩咐袁五儿上灯、研墨,小心将李炎胳膊放下:“圣人金口许诺晋李镜为淮南伯,按例该食邑一千……”
李炎又赖在他背上笑道:“你如此心急,还怕朕害他不成?他随朕北上伐逆有功,人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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