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在你离山期间,飞剑刻录阵中检测到你曾在御剑途中离开飞剑,导致它一直悬停高空,直到灵力耗尽坠落,影响恶劣,记大过一次,取消上次御剑考核成绩,三年内不得重考。”
晴天霹雳。
虞渊瞪大双眼,想起三师弟说的正好是他被传送到凌晚晚虐宋凝珑现场那次,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也不想这样啊,他悬梁刺股一年半,好不容易通过的御剑考核啊!
但人生总是这样,当他以为自己跌到谷底,低得不能再低时,三师弟却偏要告诉他,此谷土质松软,可以打洞。
三师弟的声音在小屋中不疾不徐地响起:
“根据《昆山弟子御剑法》新出的规定,有重大过失者,三年不得再考,考时由执法弟子监督,难度加倍。”
“二师弟,好自为之。”
他说完后,拍了拍虞渊的肩膀。
力道不重,却将虞渊直接从坐拍回了躺,脑袋重重砸回软枕上,两眼无神,前途无亮。
虞渊这才知道三师弟说话是何等的没有语病且严谨。
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们。
三师兄走出屋子后,目不斜视,只在经过殊不知身旁时顿了顿:
“他需要静静。”
“无妨。”
殊不知懒懒歪在轮椅上,再回来时襟前别一朵犹沾晨露的李花,颇有文客风流,
“我去去就回。
下山的路不好走,你可得等等我。”
三师兄没应,但也没走,沉默地目送他被道童推进小屋内。
正在床上伪装尸体的虞渊见四师弟进来,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指着自己满身的绷带,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四师弟,你的大吉卦!”
殊不知笑而不语,自行将轮椅推近,一双微弯的狐狸眼里满是戏谑:
“二师兄,我的名字好用吗?”
虞渊三丈半的气焰瞬间矮进地里,眼神闪烁,左顾右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殊不知换了副面孔,咄咄逼人:“就仗着我从不下山,你,大师兄,三师兄,乃至五师姐,哪次惹了事不是冒用我的名字?魔尊都已经全部交代了你还想抵赖?”
边说他边伸手,将虞渊脑袋上的头发揉成鸡窝。
虞渊见他笑得渗人,没敢躲,默默把被子又裹紧了些,只觉得自己这个二师兄当得一点威严都没有。
当初昭明收徒的时候还骗他自己在弟子中的地位仅在大师兄之下,而大师兄身为昆山首徒,未来掌门预备役,整天忙忙碌碌见不到人影,所以整个昆山弟子他排行最高。
等拜完师才知道,昆山的弟子排行根本就是乱的,想叫师兄叫师兄,想叫师弟叫师弟,完全由着心情来。
不止如此,身为亲传弟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所有师兄弟虽外表年轻,但最小的也比他大了一轮,要么爱逗他玩,要么就像四师弟似的爱玩他。
不是揉头发就是捏脸,每次都把他精心捯饬的外表弄得像乞丐堆里跑出来似的。
等四师弟玩够,虞渊也顾不上自己的头发,终于想起被他抛之脑后的大明湖畔段成璧,忙问:
“段成璧现在如何了?”
“你干的好事。”
殊不知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
“趁人家失忆,非说他是你师弟,现在他认定了自己是昆山弟子,赖着不走了,还坚持要来见你。”
虞渊有些意外:“他是魔尊,掌门和长老们就由他留着?”
“你还不知道,自从悲风原上魔界小公主掳掠昆山弟子意图夺舍后,昆山内部乃至各大门派都在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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