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法医:心情看上去也不好。
陈复止默了一瞬,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状态不好,而他照顾了那么多年的何嘉名,声称要弥补他的石慕岩,都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关心和不关心,善良不善良,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孟法医:你说的应该是微博热搜,信阳帮我看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应该保持愉悦的心情。
已经是第三次提到他心情了,陈复止好笑地回复:孟法医好像很在乎我心情如何。
孟昨非用餐巾纸包住油滋滋的烤串,慢条斯理用一次性筷子将串起来的花菜夹出来。
他进食的时候很安静,跟信阳队里吵吵闹闹的人格格不入。
要不是明令禁止警察不能喝酒,怕醉酒误事,这帮咋呼的老爷儿们估计能对瓶吹。
孟昨非用眼神逼退企图跟他说话的同事,然后淡漠地看向微信聊天界面,看到陈复止信息,冷着脸发了个嗯。
怕自己冷淡的态度吓坏另一个城市的男人,孟昨非放下烤串,看了跟队友嘴炮输出的信阳一眼,招了招手。
信阳不耐烦挥开队里的哥哥弟弟们,满是不情愿坐到自家法医身边,“干嘛啊?见不得我跟我兄弟们开心是不是?破了这个案子队里给资金庆祝,兄弟们非要让我把你个死人脸叫来,害得我看着你的脸,串都少撸了两串。”
孟昨非懒得分信阳一个眼神,他给陈复止发了一个让信阳加你的信息,就点开陈复止的头像,把手机摆在信阳面前,冷冰冰看了信阳一眼,“加微信。”
“哦嚯?你终于要把你表妹介绍给我了?”
信阳喜笑颜开。
“是汪洲镇遇到的那个小哥。”
孟昨非毫不留情打破了信阳幻想。
信阳情绪肉眼可见地低了下来,嘴里吐槽你竟然还有他的微信,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别是被魂穿了。
但身体十分诚实掏出手机加了微信。
“看不出来你竟然会关心一个陌生人。”
信阳啧了一声,关注细节的职业习惯让他已经瞟完了孟昨非和陈复止的聊天记录,他戏谑地看向孟昨非不近人情的侧脸,“上次出任务水塘里捞尸块,我腿抽筋了,作为我们队的御用法医,我让你帮我揉揉腿,你转头就拿解剖刀,你现在竟然关心一个外人。”
孟昨非缓缓挑起眉眼,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信阳身上,考虑要不要把不离身的解剖刀拿出来吓唬傻狗,“你警察考试没学过心理学?他心里状态不太好,脸色是反应身体状态的一个媒介,我怀疑他身体和心理都在饱受折磨。”
孟昨非爱跟他们队混,以一种奇特的模式跟队里的成员保持着友好亲密的关系。
他们支队的人都喜欢他,不仅是他涉略广,技术好,他那颗聪明不逊色刑警的敏锐大脑,也让他们相处愉快。
他的专业素养,不必经验丰富的警察差。
信阳看孟昨非这么说,脸色一正,“你是怀疑他会自杀?”
孟昨非用一种看傻狗的眼神看着信阳:“我怎么知道?”
那个身上散发着忧郁的男人,不是像个会做傻事的人。
可他那双清澈的眼眸,没有光,没有希望。
孟昨非重新抽了一张纸巾,挑了一块里脊肉,凉飕飕看向年轻有为的副支队长,“既然我们阳队怀疑有群众会有轻生的想法,那阳队应该跟进才是,要是你关注的群众真发生不幸,阳队会心理不安吧?”
信阳:?
死狗,明明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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