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陆陆续续也找过温宁安,普通朋友的频率,一两个月见一次。
最近半年,找温宁安的次数陡然频繁起来,态度未变,仍然是有距离的朋友态度。
周均延来得很快,温宁安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熬夜画设计图,遂自荐道:“回程我开车,你休息。”
“你开夜路我也休息不了,上车吧,你可以坐后排陪伊布。”
温宁安并未强求。
生病的萨摩耶爱撒娇,它闻道熟悉的气味,从箱子里跳出来,幽淡光线中,慢慢挨近温宁安。
周均延在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忽然问:“宁安,毕业后什么打算,确定回明市吗?”
温宁安帮伊布调整舒服的躺姿,“嗯,要回的,我妈妈还在明市。
不过可能在英国多待半年,有个校友导了部戏,我在里面有角色。”
周均延心中默默计算时间。
半年,六个月,真短。
温宁安毕业那天,伊布也穿了身学士服,陪她告别校园。
这场典礼,迟了两年,但最终还是属于她。
周均延在罗马出差,提出回伦敦观礼,温宁安拒绝了,说不用麻烦。
礼堂外,同学的微单镜头对准她与伊布,让她做点动作,拍照留念。
温宁安翘起唇角,摘下四角方帽,高高抛起。
她的笑容明艳夺目,取景框另头的同学,忍不住提前按下快门,记录画面。
阳光晴好,半空中飞扬的学士帽流苏,切割细碎光线。
温宁安无法直视日光,抬手挡眼,透过微张的指缝,看到光怪陆离的画面——
毕业后的伦敦小剧场巡演,她与其他演员谢幕,观众掌声雷鸣;
即将离开caden住了两年的出租房,楼下西伯利亚森林猫主人,依依不舍拥抱伊布;
周均延开车送她去希思罗机场。
学士帽持续下落,那些画面消失。
学院草坪碧绿鲜翠,一身雪白的伊布助跑起跳,精准叼住帽子边檐,回首朝温宁安摇尾巴邀功。
这一幕,定格成数字记忆。
同学将照片冲洗出来,赠予温宁安。
“伊布,看这张照片,你当时完全失去表情管理,好傻,哈哈。”
温宁安无情嘲笑伊布,她每看一次,笑一次,伊布都快烦她了。
萨摩耶咬着狗绳,反拉着温宁安向前走。
温宁安意犹未尽地敛起笑意,将不小心掉出的照片,连同伊布的过海关证件,一同装回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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