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沈绰扶着双膝,弯着腰累得喘气。
萧定北隐隐有些忍不住想偏头看他一眼,但还是生气,不想理他这种恶毒的人。
沈绰察觉到他的冷漠,心里纳罕:奇怪,脸色怎么比昨天还臭?看到我送他儿子来看病,难道不应该对我稍稍改观些了吗?
僵持了一会儿,男人继续闷声不语地往前走,只是速度慢了些许。
沈绰撇撇嘴,拢了拢身上的蓝色小披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心说:算了,他也没咋滴我,还是回去再解释吧。
萧定北的余光时不时扫到他安静乖巧的影子,还有像是委屈的神色,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矛盾。
——
好不容易回到破旧小家,沈绰刚一进屋,就打了个喷嚏,下意识掏纸巾擦鼻子,发现还没纠正过来,又罢了手,找了找身上的手帕,轻轻擦了下红红的鼻尖。
抬头的时候,一不小心抓到那人投来的目光,顿时又被收了回去,没再看他。
沈绰皱了皱眉,不解其意,猜道:他那眼神不是关心吧?难道是叫我去帮忙?
他选择了后者,小跑跟着进屋,却发现多余得十分明显,男人单手就理顺了所有操作,根本用不着他。
沈绰垂下眼,看了看自己手心的伤痕,悄悄藏了藏,又自请其事道:“呃。
那个,我去外面帮柚柚熬药了,你在这里看着好了。”
还不及对方回话,沈绰就脚步匆匆离开了,生怕找不到借口回避对方。
……
进了厨房,他开始搜罗药罐子的踪影,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
“诶,药罐放在哪儿呢?不会没有吧?瞧他家穷的……”
沈绰小声念叨,一面仰着头望碗柜顶上瞄,还真在角落里发现了熬药的泥罐,就是他这个身高,不太好取。
为了防止药罐摔碎,沈绰只好抬了根「跛脚」凳来,支撑着他踮脚去拿。
哪知就快够到药罐边缘的时候,凳子年久失修,一下不堪承重,木材碎裂声突兀响起。
沈绰脑子一懵,欲哭无泪: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尝试轻轻下来,却重心不稳,不及凳子先碎,自己倒是直直栽向地面。
沈绰赶紧闭上眼,默默念着:不疼不疼……
“扑——”
轻微的衣料相擦声,落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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