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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啊,新八唧。”
神乐一副孺子可教地模样拍了拍新八的肩膀。
坂田银时抛着钱袋的手停了下来,一把抓住将要掉下来的钱袋,随即懒洋洋地说道:“喂喂谁说阿银没有老婆的,阿银的老婆早就找好了好么,所谓的老婆啊,就是要从小养成的才好。”
“不用挣扎嘴硬了,谁会信啊你这个糟糕的天然卷大叔。”
神乐叼了根醋昆布含糊不清地说道。
“就是就是,怎么可能会有吗,我宁愿相信火腿子找到老公了好么。”
志村新八以又在自欺欺人的怜悯眼神看着坂田银时。
“真是的,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坂田银时似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那虽然曾经真切拥有过,却也的的确确眼看着从自己的手中滑落了,到底……还是没有抓牢啊。
落日的余晖挥洒在河面上,泛着粼粼的金色碎光,橘黄色的霞光似乎仿佛都带着温暖与柔软,宛如绵软香甜的棉花糖。
坂田银垂着懒散的死鱼眼,看着旁边还是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鄙视,以及表示比那光光净净的存折还彻底的不信任的两人,嘴角弯起了无可奈何的弧度,现在的他已经能很好地将一切深深地埋在心底,不管是松阳老师,还是攘夷时期的伙伴们,还是……真木。
或许人就是这样,只有在一次次的失去后才明白,现在的他也不再去想复活,只有眼前的东西才是他现在应该要好好抓紧的,只有偶尔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注视着那把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的刀,回忆着以前的事,一件又一件走马观花似得在他脑海里映现,于是也无数次想过……
如果当初能好好抓住,死也不放手的话就好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对复活抱着可笑的希望而前往平安京的话就好了,这样真木也就不会……
但是终究还是不可能回到如果了啊,不管怎样,即使是步履蹒跚他都要挺直了脊骨笔直了灵魂地走下去,即使前方是看不见未来的黑暗。
当年在时空通道里回去的时候,真木被那个突然出现的黑洞吸了进去,而鸦天狗也被狂暴的时空乱流给割得伤痕累累,漆黑的翅膀生生折断,如铁般坚硬的羽毛也纷纷刮落,血肉模糊着,最终被分散了卷出裂缝,醒过来的时候理所当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艰难地拖着破破烂烂满是伤痕的身体,回去的路上尽数蜿蜒着刺目的血迹,宛若一个血人般一步一步踉跄着回到营地。
面对高杉他们惊愕的眼神,自己用尽了最后力气地瘫倒在地上,流下的血蔓延成一个血泊,绯红的眼中充斥着狰狞的血丝,近乎悲鸣似得沙哑着请求高杉他们寻找真木。
面对最后假发无奈的‘找不到’,自己只能缓缓闭上宛若内心一般干涸的眼,沉默着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一般,接连的失去差点让自己再也站不起来。
而在这之后不久,鬼兵队遭到了屈就于天人的幕府肃清,并被示众在河边,这压垮了高杉身上最后一根摇摇欲坠的稻草,近乎理所当然的,一众人终于分道扬镳了。
或许高杉说的是对的,的确,他们一开始的起点是一样的,但是,他们从一开始所看向的未来就是不同的。
高杉从一开始所注视着的便是松阳老师,然而却被生生地夺走了,在那再无光明的未来,毫不意外地成了一名攘夷分子,并且是其中最危险最激进的一个人。
假发一直想着要守卫这个国家,驱逐天人,也成了攘夷分子,不过与高杉不同,是温和派。
坂本那家伙则是按照他自己的愿望飞上了宇宙,也是当年唯一和自己好好道别的家伙了。
而自己是最狼狈不堪的一个吧,被雪覆盖着差点饿死在墓地里,幸而被登势婆婆收留又捡了一条命,也再度捡起了想要守护着活下去的希望。
敛去了所有的锋芒,那把童子切安纲和返魂香被自己好好地压在了壁橱最底下,身上只带着一把木刀,每天吊儿郎当没心没肺地过着财政崩溃边缘的生活,而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两个吵吵闹闹的家伙,给那安静到空虚的万事屋增添了欢乐与生气。
漫不经心地瞥过热闹的祭典,坂田银时想起了当年和还是魂体状态的真木一起逛的夏日祭,还把自己为数不多本来攒着用来买糖果的钱全部用来捞了金鱼。
无声地笑了笑,虽然那家伙说着不用,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吧,在自己终于捞到了金鱼,然后递给她时,那一直平淡无波的黑眸仿佛溢满了星光一般亮了起来,熠熠生辉,那时才看着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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