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赫连曜行房的是楚含岫,但是现在可是自己在跟侯爷说这事儿,侯爷一口就拒绝了,连夫夫之间的这点事都拒绝他,心里岂不是没有他多少位置。
“侯爷为何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落云轩的下人都知道我今日为迎接侯爷,又是叫人准备您爱吃的菜,又是换了一身新做的衣裳,现在您用晚膳转身就走,他们会如何看我?”
高傲如楚含云,哪怕已经做好离开侯府,嫁给三皇子,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伺候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
赫连曜望着楚含云,心里生出歉意。
但是,在知道自己心中对楚含岫有异,再与他行房,他做不到。
这对楚含云不公平。
赫连曜道:“是我的过失,与你无关,待会我离开之前,会让青然告诉院里的人,是我身体不适,需要回蘅霄院歇息。”
“这话是对不知情的人说的,但是侯爷站在我面前,却对我说这些,难道侯爷忘了,我留下来与侯爷共进退的时候,就说过想与侯爷有个孩子。”
“有了孩子,不仅侯爷后继有人,母亲和父亲也会开心的。”
楚含云牢牢地拿捏着侯府几位主子的心思,他知道,但凡自己祭出曾经在赫连曜残废之时也依然留下来的这杆大旗,就会无往不胜。
更别说侯夫人一直催着他们要个孩子,赫连曜对侯夫人又孝顺,今天晚上赫连曜必然会留下。
就在楚含云十拿九稳,已经准备吩咐院儿里的人准备洗漱的物什,赫连曜的声音传来:“抱歉。”
楚含云脸上的神情僵住,瞪着眼角看着赫连曜。
赫连曜对青然道:“出去之时,说我身体不适,要回蘅霄院服药,并去库房里挑些东西,送来夫郎这里。”
“是。”
青然懂了自家侯爷的意思,对侯夫郎弯了弯腰,抬手让健仆把侯爷抬起来,往院门处走去。
踏出主屋门的时候,青然按照自家侯爷吩咐的,提高声音对健仆道:“侯爷身体不适,需要尽快服用邢大夫开的药,快些回蘅霄院。”
站立在院儿里各处的下人们连忙给赫连曜行礼,没人敢抬头看肩辇上的他。
他的身体不好,别说侯府,就是整个京都,都人尽皆知,没有人怀疑。
被楚含云刁难的下人们只是暗暗地想,这下他们夫郎怕是又要砸东西了。
四个提着灯笼的小厮前后各两个,为赫连曜照亮回蘅霄院的路。
不知是被夜间越来越凉的风吹的缘故,还是其他,青然和几个健仆感觉他们侯爷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平时要冷。
很快,蘅霄院到了,几个健仆跟以往一样把赫连曜抬到卧房里。
突然,就在青然准备去给他拿换洗的衣裳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青然,我库房里总共有多少东西。”
青然转过身,站在他面前:“回侯爷,现成的六十八万两银子您都送到霁州和永州,充入军饷了,剩下的几乎全是需要拿去换成银子的字画,玉器瓷器,还有一些较为贵重的金器。”
作为赫连曜的管家,青然对自家侯爷的家底一清二楚。
这些年在霁州和永州征战,光是从东来国齐国那些乱军手里得到的战利品就不少,但是除了分给下边将士的那部分,属于自家侯爷的那部分几乎都做了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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