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沐啜泣道:“假惺惺……”
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现在又来装好人安慰。
年鹤声停了继续吹颜以沐额角的动作,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到她身后玻璃桌上摆放的水晶球,他长臂越过她身体,拿起那颗水晶球。
颜以沐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将双手按在那颗水晶球上,“年鹤声你疯了吗!”
年鹤声却说:“我很清醒。”
怎么会有清醒的人要拿水晶球砸自己的头,颜以沐把水晶球夺过来抱进自己怀里。
年鹤声见状低笑了一声,“沐沐,你还是在乎我的。”
“我不在乎你,你现在就离开我家。”
颜以沐哽咽,“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嘴上说的话决绝,可抱着水晶球的动作却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
堵在年鹤声胸口多日的郁结,霎时消了大半。
“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好,让你撞到了。”
年鹤声从大衣里抽出方巾,轻柔的去擦拭颜以沐脸上的泪,“你走了快一个月,没有给我发一条短信打一个电话,还和别的男人走的那么近,我真的很生气。”
“可是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年鹤声,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
言下之意是,无论她现在和任何人在一起,年鹤声都没有干涉的权力。
颜以沐抬起那双哭的湿红的小鹿眸,直直的望着年鹤声,“你逾矩了,我也不是你的洋娃娃……”
在年鹤声的认知里,早已把颜以沐划进了他的所有物里。
所以他无法忍受颜以沐对他的一点疏离和抗拒,更惶恐她还和别的男人亲密。
可在颜以沐的世界里,她和年鹤声早在四年前分开的时候就分割的清清楚楚,她早就不是年鹤声的所有物了,她是她自己。
年鹤声想要那个从前乖巧的顺从的,只能躲在年鹤声怀里哭泣撒娇的洋娃娃,但颜以沐早已不是那个被他捏着短处,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少女了。
又是一场争论不出结果的对峙,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别墅内的两人,却相对无言。
年鹤声抬手揉了揉眉心,终是先打破了这场沉默,“药在什么地方。”
颜以沐向一旁的抽屉投去目光,年鹤声弯腰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软组织受损的药剂。
然后沉默的,喷洒在颜以沐通红的额头上,用掌心轻轻的揉。
柔和的动作,温热的掌心,熟悉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将颜以沐拉回了四年前。
她额头受过伤,手背受过伤,但每次年鹤声都会像现在这样,温柔的给她擦药。
女孩心头泛出难以言喻的酸涩,情不自禁的说出心声,“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温柔……”
既然选择强硬对待她,那就强硬到底。
“不可以。”
年鹤声擦完药,将她打横抱起来,“卧室在哪里?”
“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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