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山苦笑道,“从咱们白水滩到马鞍口,三十里水路,得拜两座龙王庙。”
“两座?那岂不是各自行云布雨,翻江倒海,都乱了套了?”
“四海龙王都是一家嘛,”
罗三山道,忽而舒展猿臂,朝远处一指,“老爷,您请看!”
话音刚落,一声堪称凄厉的汽笛声,就从不远处破浪而来。
一大股白沫被从中排开,纷纷滚上乱礁,大块玻璃一般摔得粉碎。
一艘精悍的轮船,就这么窜进了众人的视线中,船身新刷了油漆,被江水一洗,哗啦啦地泛着光,鲜亮到了趾高气昂的地步,船身上印着的赫然就是梅氏六瓣梅花的标志。
四姨太正托着梅老爷的下巴,诚惶诚恐地莳弄那几根杂须,这一下却被近在咫尺的汽笛声吓得一哆嗦。
“哎呀!
老爷,没伤着你吧......”
“嘶!”
梅老爷吃痛,脸上阴了一阴,却也压着脾气,转头道,“船来了?”
罗三山又苦笑一声,只见那船大摇大摆地在码头边兜转了几圈,当着东家的面鸣笛三声,猛然一个甩尾。
这一串动作堪称来去如风,梅老爷没反应过来,差点就吃了一嘴激溅起来的江水。
“老爷,当心!”
福平作势替他挡了一挡,转头诘问道,“罗管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罗三山道:“老爷,这就是要拜的第一座龙王庙了,您可知道,这船上装的是什么货?”
梅老爷把眼睛微微一眯,这船体量颇小,但既然是盐船,就得有些油泼不进,风雨不侵的本事,这时一眼看去,货舱外被篷布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几个商贩打扮的人在其间出入。
篷布被卷起一角,露出里头堆积如山的麻袋来,质地和常用的土麻袋迥异,仿佛是掺了尼龙丝。
上头印的字中不中洋不洋,梅老爷零星看懂了几个,当即认出来,这都是日本人的鬼画符。
还没等他看个究竟,这船已经飞快地滑进了江心。
“罗管事,”
梅老爷徐徐道,“我们的船,看来是拿来招待了贵客啊。”
罗三山叹气道:“老爷,若是平常的租赁,我们是决计不肯的,只是......这伙日本人在江上走私日久,一开始卖的是些廉价色美的洋布,为了避开关税,都是从我们邻近的船户里偷摸租的船,您也知道,这里生意委实不景气,我们是年年赔钱,他们出价又颇高,这......这哪有把上门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平时不出货的时候,我们的船和人大多是租给他们的。”
梅老爷脸上不见喜怒,只是点头道:“你接着说。”
“就这么过了一阵子,这伙日本人卖的花色越来越多,手也越伸越长,什么油盐醋茶都要染指,他们的盐都是精盐,价格又低廉,也不掺多少泥沙,这么一来,我们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半个月前,我们船户的人就打定主意,哪怕把船烂在手里,也不往外租了,谁承想——那伙子日本人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枪杆子。
他们是拿枪顶着我的脑袋,逼我出船啊,老爷!”
罗三山猛然拧过脸来,伸手往嘴角一指,那团淤血被咬肌一举顶起,面孔上的淤青勃勃跳动,仿佛发怒的猿猴一般,好不狰狞可怖。
梅老爷盯了他片刻,嘿地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罗三山微微色变,道:“老爷!”
“我说的不是你,”
梅老爷摆摆手道,“我向来知道你们是最忠心的,不至于做出为财背主的蠢事。”
罗三山面色愈发难看,梅老爷眼风跟剃刀似的一动,福平立刻会意过来,抢先发作道:“罗管事,我们老爷向来心慈,体恤你们的难处,只是你们窝窝囊囊,在日本人处欠下的债,可不能倒让东家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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