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信与陈澄之只是在切磋,但其二人对抗时招式之狠辣十分吸引人目光。
我还不知于信剑法这么好,他的本命法宝是拂尘,我只当他不会用剑呢。
他在拥翠城时为了保护我倒是用过一次,但那时光顾着逃命了,没注意看其他。
身边的边暄也被二人的打斗所吸引,点评道:“那位凌霄宗道友很有练剑的天赋,只是基础功夫弱了些,恐怕难赢澄之。”
果然,二人又来往数回合,于信招式捉襟见肘,逐渐应付不暇。
而陈澄之则越战越勇,疯子一样不要命的出招。
我看得干着急,生怕他们受伤。
边暄也抽出自己的本命剑加入战局,夹在二人之间四两拨千斤的挑开他们的剑。
方才于信和陈澄之打得虽然热闹,但一到边暄出手,便能看出高低了。
就算是我不懂剑法,也瞧出边暄无论是修为还是剑术都远在他们二人之上。
陈澄之看到边暄出手,顺势就收了自己的剑,恭敬道:“大师兄。”
边暄点点头,转头看向于信,坦言道:“于道友根骨甚佳,若是能潜心剑道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于信收了剑,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我看他转身往场外走,便拔腿跟了上去。
“于信!”
我追着他问,“你身体怎么样,境界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他理都不理我一下,我越喊他脚步越快,几乎要小跑起来。
跟着跟着,我来了火气,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了!”
于信站住,并不看我。
“你闹什么脾气呀,看见我了也不说话。”
我埋怨他。
于信反手握剑的手送了又紧,下颌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论剑台的,不会是把我跟边暄讲话的样子也看进去了吧?我心中觉得好笑,笑他狭促得可爱,于是开玩笑道:“你早上吃小笼包了吗,好浓的醋味。”
于信说:“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什么?”
我愣住。
于信从我手中抽出衣袖,一字一句道:“你与旁人如何,关我什么事。
左右不过咒术解除就结束的关系,你快点想办法解决这事就行。”
说完,再不多看一眼,极快地离开了演武场。
我站在台子上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发愣,突然觉得凌晨的风吹得人很冷。
“无忌姑娘,恕我冒昧,你与于道友可是道侣?”
不知何时,边暄站到了我身侧。
我赶忙解释:“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眼下他因为点法术受制于我,我们不得不一起行动罢了。”
我浅说了法咒的事,但并没有细说前后首尾。
边暄听了沉吟片刻,提议道:“修为高出三个境界……我听说剑尊近日会回宗门,也许可以求他帮忙。”
我听了满后背的冷汗,心说你们的剑尊此刻正在我们湖上住着,怀里搂着咒术元凶,求别人师尊还不如求我自己师尊来得方便呢。
敷衍着谢过边暄,我又想起师父可能会跟着臧浑一起来万剑山,我只要安心在这里等着,没几日就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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