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在不熟的人面前揭露伤口,几乎想转头就走,而周润骁却十分有眼力见地先一步起身,找借口出去了。
连霂粗线条地没发觉什么不对,顾自给沈流云倒了一排的酒,嘻笑着说:“我约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过来,今晚好不容易来了,我可不能这么轻易放你回去。”
沈流云朝那排酒杯瞥了一眼,还算客气,倒的酒度数不高,也没有混着来。
沈流云落了座,慢条斯理地挽起右手的袖子,“说吧,想怎么玩?”
连霂笑起来:“痛快!
我之前还说呢,我跟那么多人喝过酒,就跟你喝得最痛快,他们都不信我。
也就是你不喜欢人多,不然我得让他们都来瞧瞧。”
言归正传,连霂定了今晚喝酒的规矩:“这样吧,我们玩简单点吧。
你先喝三杯,谁让你之前老是不出来跟我喝酒,这算你罚的。
之后呢,你要问我一个问题,就喝一杯。”
沈流云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姿态慵懒,眼眸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怎么,光我一个人喝?”
连霂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妥协道:“那玩骰子总行了吧?你赢了就让你问我一个问题,我赢了你就喝酒。”
“这还差不多。”
沈流云长臂一伸,拿过桌上的骰盅,放在耳边上下摇晃起来。
架势整得怪唬人的,开出来却是三个一。
沈流云眯起眼睛:“你出千了吧?”
连霂大叫:“我自己的地盘,要出什么千?少耍赖,快喝!”
放在以往,沈流云跟连霂玩骰子,连霂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今日却不知道出了什么错,一直在输。
连着好几杯酒下肚,才终于得到一个提问的机会。
连霂看他的目光都带了些同情:“好了好了,你问吧,兄弟我一定知无不言。”
沈流云闭着眼睛,缓了缓酒劲,才开口:“我跟他之间有些误会,我想跟他解释清楚,但他不一定想见我,这怎么办?”
“欸——”
连霂抓住他话里的关键,“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想见你?他没有明确说过不想见你,那你就不要随便下定论。
有可能他其实想见你,但不好意思说出来。
人嘛,都爱面子。”
闻星其实想见他?有这种可能吗?
沈流云回忆起闻星拍开他的手,闻星冰冷的眼神,以及闻星说讨厌他。
看起来哪里很想见他?
不过……沈流云仔细想了想,发现闻星心口不一的次数很多,似乎很擅长忍耐接受到的任何恶意,并默默将之消化,亦不会为此抱怨。
或许连霂说的有几分道理也说不定。
酒过三巡,已经不需要连霂再劝酒,沈流云自己就能把自己灌醉。
这样也好,他能够凭借酒精暂时躲避一会儿,放弃自省,也放弃思考。
如果他足够幸运,有一定机率掉进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没有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一片空白的画布,只有手里拿着一本书的闻星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慢悠悠地晃荡。
接连几日,沈流云都在连霂的酒吧里宿醉。
连霂一开始觉得他情场不顺,喝点酒能顺畅一点,干脆没拦着。
眼瞧着都有些酗酒的趋势了,生怕人把身体喝出个好歹来,这才赶紧叫周润骁帮忙送沈流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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