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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莲啻啻磕磕一阵,见瞒不过去,便抬起脸来,“是骗你的,我好了。”
“好了又在这里俄延什么?”
他倏地冷着脸,银莲虽有些惧怕,仍旧端正腰,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不想回去。
回了历城,你又是时来时不来,把我丢在那小院子里空盼着。
在这里,好歹是在一处。”
早知她要如此说,孟玉就不问了。
可话说到此,再没回旋的余地。
他拔座起来,刻意转来生冷的背影,露出些嘲讽意态,“我可并没有叫你盼我什么。”
眼见他要走,银莲发起急,索性就不管不顾了,嗓子里夹着一丝哭腔,“自从你照拂我,给我们搬了房子,又月月送来银子,我的名声就不清白了!
你是没叫我盼你什么,是我一厢情愿盼你,那你怎么不早早离远些?原本是陌路人,你何苦将我的事揽到身上去?这样不冷不热拖泥带水的,是什么意思?”
孟玉背影顿住,不得不将拉开的门又缓缓阖上,转身去面对他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梦迢:橘子味的亲亲~
董墨:喜欢么?不喜欢我们可以有樱桃味的,葡萄味的,草莓味的~
第33章多病骨(三)
其实要占用张银莲姊妹的身份姓名,不过打发笔银子,将她们送回无锡老家去倒干净。
的确用不着如此不近不远,不疏不淡的瓜葛着。
孟玉说不清,爱是没有的,至于色.性,也并没有强烈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转过身,隔着又昏又沉的烛火看银莲,她那双泪眼闪烁着一点晴光。
真不像梦迢,梦迢的眼睛是苍烟丛里永无晴。
他其实更愿意坐下来,与银莲静静说一点梦迢的事,她静静地听,似乎就把他心里积山填海的苦闷都细细地流出来。
但此刻再说,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没有一个女人如梦迢风雨不破,她们比她的确要脆弱许多。
他只好浑身都散着无可奈何的怠惰,缓步走回来,“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他坐回床前的折背椅上,后仰着背,将胳膊搭在扶手,敞着胸怀,有些一贫如洗不惧胁迫的坦然。
他是没有爱的,并不怕给她勒索。
银莲低了低头,露着半截脑后的粉颈,“我并不要你怎么办,不过是要你一句话。”
“什么话?”
孟玉挑动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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