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女缩着脖子赶紧走了,桂嬷嬷见皇帝脸色骇人,怕他与太后话赶话地又吵吵起来,讪笑着道:“太后有了春秋,陛下有话千万说和软着些!”
话原是好话,可惜皇帝听了心中却堵得慌,木着脸呵斥道:“狗奴才话多,还不滚!”
桂嬷嬷也只好退下。
华太后尖着嗓子道:“皇帝这是看奴才不顺眼,还是看哀家不顺眼,把哀家身边的人一个治死,下一个就好整治哀家了!”
皇帝龙目一睁,眼内布满血丝,咬牙平复了心神道:“母后不必指桑骂槐,朕也是好意。
兴卓在京中久了有些忘形,去平洲打磨两年,立了功劳回来,朕照样封他做华国公!”
华太后冷哼一声:“皇帝不必说好听的来哄哀家,屁大点事就把几辈子流血的功劳给捋了。
皇帝打的好算盘,何必又假惺惺许个大饼来叫哀家望梅止渴!”
皇帝听这了这话心中又是气又是恨,诘问道:“小事?母后可知华兴卓所犯为何等事?朕在外头与先国公留脸,才没有都给他抖落出来,母亲可想一听?”
作者有话要说: 嗯,停在这里是不是有点讨打,哎呀,大家别打!
明天就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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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讯
“小事?母后可知华兴卓所犯为何等事?朕在外头与华家留脸,才没有都抖落出来,母亲可想一听?”
皇帝这话音一落,太后凤颜大怒:“不就是几个兵油子赌钱输急眼了去偷了银子吗?八万禁军里出几个毛贼,军法处置了便罢,华家几辈子流汗流血换来的国公之位,说捋就捋了?这是依从的哪门子的王法!”
皇帝肃容正色道:“禁军卫戍京师,朕之性命系于其上,国之重宝仰赖其上,军纪不正,军风不整难道不应严惩?”
太后十分不忿,正要反驳,皇帝抬手示意阻了她,继续说下去。
“并不是只是区区几个兵油子参与。
这里头有勾结内院仆从的,有混入各家偷东西的,有传递赃物的,有身为巡夜禁军反过来给盗贼行方便的。
朕的眼皮子底下,禁城墙根儿下,就有人敢如此行事,朕的禁内是不是也可以随蟊贼肆意往来?!”
太后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再则,好好的兵丁为什么要去偷”
皇帝说的口干舌燥,端了茶叹道:“母后可知禁军欠饷几何?”
“华兴卓是安和二年奉朕命任禁军大统领,自安和四年起就有兵士未能足额领饷。
其后克扣之风愈烈,禁军中兵卒若不贿赂巴结长官,则不仅无晋身之阶,连安身保命之钱粮都不能领到。
参与偷盗、望风、通风报信之人,前后明的暗的抓了有四百之数还没打住!
!
这是区区一两个蟊贼?兵部现在还在暗查禁军之蛀虫,至今尚未全部查清。
为了给华家留颜面,朕方才只追究了盗窃之祸首,只问了华兴卓监管不力之罪!
倘若京畿有事,朕指望得上华兴卓吗!”
太后脸色不自然起来,阴阳怪气道:“照这么说,华家自然是不中用的,前儿又把峻儿差点没撸到底。
哀家是看明白了,皇帝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就只坤宁宫那小丫头片子倒没事儿人一般。
我听说前儿城隍庙命案的凶手的尸身上,可有惠和公主府统领腰牌!”
皇帝闻得此言,心中不由得一凉:“母后,你且拿她当孙女儿看待一回可好?”
太后哼了一声,似抓了什么小辫子:“皇帝既然讲国法,那自然是一视同仁的好。
峻儿还不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被几个姻亲牵连,连个郡王可都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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