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也许这一切都是算好的吧。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回来,还是,你和宣宣算好的?”
,我背对着赵谦益问道。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难道你不好奇宣宣究竟是不是你儿子?”
“是与不是又如何,他既然叫我一声母妃,我便认他”
,我转过身,正对着赵谦益,看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是说,在师傅心里,血脉,比感情来得重要。”
说到底,在无人的时候,我还是想叫他师傅。
“我以为,娘娘再也不会叫我师傅了”
,赵谦益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欣慰,这让我觉得,师傅应当对着十年的师徒情谊也是有眷恋的吧。
“可是,师傅还是叫我娘娘”
,我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我一直想问师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与忆儿生分的。”
师傅的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最后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欢迎过你,若不是看在你是瑾渝的孩子份上,从你出生我就会掐死你。”
“那为什么后来让我活下来了,为什么十年前没有掐死我?”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跟了你将近十年,所以你舍不得下手?
我不敢问出口,虽然很想很知道答案,但是我不敢。
师傅依然没有看向我,继续道:“是我欠瑾渝的,所以,我不会对你下手,就算是为瑾渝留点血脉。”
“血脉?”
,我冲过去揪住我师傅的衣领,怒吼道:“血脉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还是苏相的女儿,那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脏?”
也是,我本就是个意外,是个双方都不想要的意外。
师傅没有说话,我却想起了一件事,试探着问,“你与我母亲,是不是没有孩子?”
应该是没有的,否则,我就不是唯一的血脉了,那我,应该早就,早就死在师傅手里了吧。
“你知道的,又何必问?”
,师傅的脸色不再是我印象里的温和从容,而是带着执念的疯狂,“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瑾渝伤了身子,我与瑾渝再也无法有属于我们孩子了!”
“碰!”
师傅的眼里充满了痴狂,再也不是之前的蹁跹公子,原本是我抓着师傅的衣领的,现在倒是被师傅甩了出去,直接坐到了地上。
“母妃!”
宣宣焦急的声音响起,同时我看到了一脸担心的宣宣,“母妃,你没事吧。”
我踉跄着起身,安慰道:“没事。”
看到师傅有些狰狞的脸庞,心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原来在师傅心里,我始终都是不该存在的。”
宣宣扶着我走出书房,不再理会师傅,“宣宣,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偷听,还有,这些是不是你和国师设计好的?”
大概是我用“设计”
这个词有点太重了,宣宣低着小脑袋很是不安,“宣宣没有设计母妃,只是宣宣想知道母妃心里有没有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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