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生性温淑贤良的李肃,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丝醋意,“仁兄如此大才也惧怕妻子么?”
就在李肃暗自为房遗爱担忧时,一旁一位身着华服的学子站在人群中,颇为得意的说道:“列为,知道现在长安酒肆何榜首的拓片炒到多少两银子了么?”
“多少?”
看着众人迷茫的神色,学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掌说道:“五百两!”
“什么,五百两!
前几天不也才五十两么?”
“你哪里晓得,拓片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五百两委实不多了。”
“是啊,何榜首的瘦金体此时风靡长安。
就连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这样的当世大儒都称赞有加呢。”
见众人议论纷纷,学子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张宣纸,将其展开后,十分得意的说道:“嘿嘿,五百两还只是内部价。
这我还是托朋友才搞到手的呢。”
“哇!
瘦金体!
果然是好字!”
“好字,好诗。
不愧是恩科榜首啊!”
众人见到学子手中的拓片,目光随即散发出了阵阵幽绿,脸上也尽是惊骇、贪婪、羡慕等色。
就在众人对着房遗爱粉壁墙上的拓片赞叹不已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位身穿香色锦袍的青年男子。
男子看着学子手中的宣纸拓片,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一张拓片算得了什么!”
见自己千辛万苦买来的拓片被贬低,学子顿时不干了,看着青年男子厉声问道:“你是谁!
竟敢口出狂言!”
面对学子的质问,青年男子冷哼一声,望着宣纸拓片不屑的说道:“一张拓片也值得如此炫耀?本公子若是想要,何足道巴不得上赶着到我府上去给本公子亲自题诗呢。”
“你这人竟然如此狂妄,何榜首岂会亲自给你题诗!”
说着,学子快速收起宣纸拓片,显然并不打算与这位狂妄的青年男子争论。
可就在他收好宣纸的刹那,青年男子突然伸手抢过宣纸拓片,接着用力将纸张撕成了碎片。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男子丢掉手中的宣纸碎片,环顾四周,大声叫嚷道:“何足道算个什么东西!
一首小诗竟然也能名动长安?!”
与此同时,坐在书堂中的房遗爱,突然毫无缘故的打了一个喷嚏,嘟囔,“莫不成是有人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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