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阳耳畔忽的传来一声冷哼,“哼!
当着孩子说些什么?”
“俊儿哥。”
高阳吐了吐舌头,对房遗爱做了一个鬼脸儿,“臭房俊,莫要吓唬人家!”
房遗爱搬来圆凳,坐在高阳面前,喃喃道:“公主,你不要教坏孩子才是。”
房遗爱捧起高阳玉足,放在身前缓缓轻揉,嘟囔道:“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再者说那辩机和尚...本宫听说他去往西域了?”
“嗯,听说他跟随玄奘法师去往西域求取真经了。”
高阳轻摇拨浪鼓,妙目含情道:“官人可曾记得这支拨浪鼓?”
“记得。”
房遗爱轻笑一声,“这支拨浪鼓是房俊送给漱儿的第一个礼物,应该也是唯一一个。”
“是的呢,俊儿哥当初很是鲁莽冲动呢。”
高阳娇嗔一声,轻揉小腹道:“大官儿,长大后一定要识文断字,莫要学你爹爹只会打架喝酒去秦楼楚馆。”
“诶!”
房遗爱冷哼一声,“我何曾去过秦楼楚馆?若不是你有孕在身,少不得家法从事!”
“不理你了!”
高阳玉颊映红,反身坐在榻上,嚅嗫道:“老是拿家法吓人家。”
见高阳故作生气状,房遗爱轻笑一声,跟着坐在榻边,道:“漱儿,不然你也试试施行家法的感觉?”
说着,房遗爱趴在榻上,拱手道:“请娘子动手。”
“冤家!”
高阳娇嗔一声,玉手扬起,却迟迟不见落下,最终轻啐道:“只敢来欺负漱儿,你去找京娘姐姐试试看!”
“京娘将门虎女,房俊哪里敢去?”
房遗爱翻身看向高阳,微笑道:“还是大老婆好。”
“好儿子。”
说着,房遗爱伸手轻抚妻子小腹,喃喃道:“大官儿,快些出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么?”
“等不及大官儿喊我父亲啊!”
高阳莞尔一笑,忸怩道:“这才不到一个月,急什么?”
“急什么?今日是八月十一?”
房遗爱掰着手指道:“算来还有四天大婚,宫中为何不见动静?”
“明公?”
正当房遗爱暗自嘟囔时,门外蓦地传来了范进的语调。
“王总管到了,是来宣读皇后娘娘的凤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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