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应龙目光看向房遗爱,喃喃道。
“同僚?御史是说在即墨城被霸林立斩的蔡少炳?”
房遗爱请岑懋坐下,捧盏饮了一口温茶,手抚下颌道。
邹应龙坐回原位,点头说:“此人无蔡少炳之才,但心机却是更甚几分,尤其是狠毒程度,对察院诏狱犯官用刑可谓惨绝人寰!”
“哦?如此说来,察院中的酷刑胥吏后继有人了?”
房遗爱与薛仁贵对视一眼,打趣道。
邹应龙点头道:“不错,但今日他应当在察院当值,听说昨天还被驸马刁难了一番,他眼下能愿者上钩?”
“再者说他上的什么钩?吞钩香饵又是何物?”
邹应龙问完,目光直对房遗爱,想要听他给出怎样一个答复。
房遗爱轻笑一声,“请老兄稍等片刻。”
邹应龙被房遗爱勾起好奇,嘟囔道:“下官论才学比不过驸马,只好用笨人的方法试试了。”
薛仁贵眉头微皱,喃喃道:“何为笨人的方法?”
“傻等!”
说完,邹应龙朗笑一声,举杯道:“请!”
房遗爱捧盏对饮,心道:“这条鱼儿,怕是在玩火,可惜是飞蛾投火...自烧身!”
正如房遗爱所料,岑懋处在五凤楼边角处的雅间之中,手拿火折,喃喃道:“到时候了,去通知三处人等!”
随从喃喃点头,面带忧虑开门走了出去。
“一五、一十、十五。”
岑懋眼望雅间中的铜壶滴漏,喃喃道:“一,二...”
“三”
字还没说出口,正当岑懋伸手拔掉火折帽盖儿的同时,雅间房门忽的被人打开了。
“怎么回来了?”
岑懋眼望去而复返的随从,不悦冷哼一声,可当他看到随之而来的商贾后,脸色立时大变。
岑懋迅速将火折藏在身后,负手道:“尔等是何人?”
四名商贾走进雅间,关上房门后,微微一笑,一人道:“岑御史,怎地不曾当值?”
“你们是谁!”
岑懋闻言大惊失色,斥道:“尔等竟敢跟踪朝廷命官?”
“十余年来我等干办的便是这样的差事!”
说完,四名商贾对视一眼,两名一左一右向岑懋扑去,另外两名则分别守住了房门和那名早已被擒住的随从。
“尔等究竟何人?!”
岑懋手中火折被抢,随即被按到在地,怒声道。
一名商贾手持火折,弯腰从桌椅下捡起一把酒葫芦,打开葫芦盖儿嗅了嗅,点头道:“是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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