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澹面色一沉,负手道:“兄长之仇为报,我与房俊势不两立!”
“对!
势不两立!”
长孙润一旁帮腔道。
长孙津眼见国子监生员和长安试子差不多到了九成,随即说:“走吧,去三楼看看。
父亲说少时便要回去。”
长孙润跟在长孙津身后,小声嘟囔道:“父亲也是,为何要你我少时回去?好不容易找到出气的机会!”
“父亲这样吩咐,定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长孙澹含笑应声,心说:“不知房俊准备停当没有!”
过了三刻,五凤楼中已然聚满了生员、试子,而在其中则多出了两帮市井打扮的人儿。
一些乃是商贾穿着,手中拿着烫金纸扇,坐在五凤楼各个楼层饮茶品茗,却无一例外滴酒不沾。
而且这帮人还有一个相同的特点,虽然身着锦缎华服,但这帮人的手指关节却是老茧密布,好似练武之人。
另一帮乃是富贵闲人打扮,或手捧茶壶、或手捏玉石球,一个个东张西望,仿佛是在审视着什么。
五凤楼三层,乃是国子监生员与长安试子辩论的主要场所,众人分座两端,中间空出一条空道,人人捧盏饮茶,不时互相怒视,颇有临阵交锋对峙的意思。
过了片刻,随着一人起身,有关房遗爱的辩论随即拉开了序幕。
解元张文清了清嗓子,在萧敬明的注视下,愤然起身,道:“房俊乃是十恶不赦之人,还是要奏请御史台,再敲登闻鼓!”
“呸!
想你也是一介试子魁首,怎地不知羞耻?登闻鼓是人人都能敲得的?”
“是啊,先前太子爷曾明令传下,若有人胆敢再敲登闻鼓,必定军法从事!”
“不错!
太子均旨谁敢视同儿戏?莫非张解元有胆量去敲?”
张文被国子监生员呛得轻咳一声,朗声嚅嗫道:“本官官居谏议大夫,并无职责敲击登闻鼓。”
“呸!
分明就是害怕东宫均旨,你连做诤臣的志向都没有,还敢忝居谏议大夫?”
众人你来我往,正议论的十分兴起时,五凤楼二层雅间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火油的气味。
气味并不算很大,加上五凤楼通风良好,刚刚从雅间中散发出来,便瞬间随风而去。
饶是这样,淡淡的气味,却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那些商贾打扮的富商闻到火油气息,纷纷对视一眼,转而有两三人不动声色的离席,去到各处“闲逛”
去了。
散发出火油气味的雅间之中,一位身着蓝色大氅、头戴逍遥巾的青年男子眉头颦蹙,手中拿着一根火折子,喃喃道:“还有一刻,二楼四角雅间同时火起,谅楼上那些呆子也察觉不到!”
“御史,此事小人总觉有些不妥!”
一旁的随从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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