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袋一热就跑去了他那层病房。
等站在走廊里,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病,可刚转身想走,就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我要见江暮,你们叫他过来!
叫他过来!”
“你别发疯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江暮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见他做什么?宗鹤,听兄弟的,好好养伤,等你的腿好了,要多好看的男人没有?”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不信……”
我顿住脚步,总觉得另外那个说话人的声音在哪儿听过,有些耳熟。
我还打算再听,警觉的护士就走过来问我找谁。
我忙说自己走错了楼层,在她怀疑的目光中飞速进了电梯。
我回了美芳姐的病房,她看我神色古怪,问我去干嘛了。
我说去上厕所了,然后问她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这句话怎么看。
“怎么突然问这个。”
美芳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认真回了我,“这句话有些以偏概全,无情无义从来不是因为他们的职业,只是人渣正好成了这两种人罢了。”
是啊,江暮不是因为是戏子才无情,他是因为本就是人渣才无情啊。
后来江暮终于来看席宗鹤了,却是来求他成全的,还被我好死不死撞见。
那天我看过美芳姐,回去时觉得太阳好,心血来潮就在医院花园的绿茵草地上躺了下来。
那草也不知道是什么草,跟绒毯一样,摸起来特别舒服,躺在上面鼻尖都是美妙的青草气息,身上暖融融的,像在享受最高级的阳光spa。
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就被人声吵醒。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那两个声音离我不远,还越来越吵。
“你两个月没见我,见我就为了说这个?江暮,不要再提这件事,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能。
小鹤,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开心,现在不开心了,自然要和你分开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我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也不想一直拖着你。”
“不开心?我出车祸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觉得我站不起来了,急着摆脱我?”
我整个人僵住,再次为自己听到的八卦感到无语,这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怎么每次都能被我撞见?
江暮声音敷衍,与半年前温柔体贴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随便你怎么想吧,要是把我想得这么不堪能让你高兴,我也不介意。”
“阿暮,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一激灵,总算想起为什么总觉得席宗鹤的声音耳熟。
***
在进娱乐圈前,我也有个圈子,夜总会圈。
顾霓读书要钱,还顾源礼欠下的赌债要钱,衣食住行,哪一样都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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