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当然不是别人,可二叔一大家子人,也得过日子。
您跑这么远给买来就帮了大忙了。”
大丫马招娣的目光如有实质,刺的云召召浑身难受。
大丫显然是早就看到了二叔,心里生了怨了。
可是,云召召从没想过占谁便宜。
精米细面是奢侈品,镇上的铺子,每到过年才会售几天,平时只能去县里买,云召召没去过县里,去哪儿买都不知道,所以才问了二叔。
这钱,无论如何她都会给二叔的。
“二叔,您去屋里坐,我去拿钱!”
云召召拎着米面进了厢房,心里盘算着这些米面的价格。
每逢年景不好,粮价就会上涨,现在糙米已经涨到了七八文一斤,精米估计得十二三文,按十五斤算,大概一百九十文左右,还有吃饭做牛车,也得花几文。
云召召数了200钱出来,见马二牛并未去屋里,正弯着腰在井里提水呢。
云召召顿时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马大狗在家里像个大爷,这些年没见他提过一桶水,二叔两天提了两次了。
同一个爹娘生的,差别咋这么大呢?
她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当初老两口若是把翠花许给了马二牛,她们娘俩的命运,应该会完全不同吧!
至少马云昭不会自尽,翠花也不至于病的如此严重。
云召召走上前,把钱递过去:“二叔,甭提了,瓮里还有用的。
用完我自己提就成。”
马二牛不接钱,也不说话,继续提他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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