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
瞿嘉绷着脸,害臊了,细长的眼角却流出一片沉醉而疲倦的笑意。
“我看见了,我知道了,我就说。”
周遥表情特满足,“你又不让我拍局部照片,回头我就给你都画出来。”
瞿嘉顺势去掏周遥内裤裤裆,周遥滚在地里挣扎,又被扒了内裤暴锤了一个回合……
小风一吹,山上有点儿凉。
瞿嘉把恤衫丢给周遥,但周遥偏不穿:“再晾一会儿。”
瞿嘉:“着凉了你还训练么。”
周遥把两人温热的身躯紧紧贴上:“想看你光着,好看,我再看一会儿。”
瞿嘉这趟平谷“探亲”
,人不知鬼不觉,训练大院这边的领队教练也不知道有外人来过。
大伙儿就是觉着,周遥傍晚回来得比较迟,确实吃多了吧,在果园里施肥施了这么久。
而且,脸上笑容有点儿浪,夜里睡觉呼噜声打得震山响。
当然,第二天训练更累了,腰酸背疼腿也发软,在场上跑都跑不动,周遥几次被他们教练点名骂他出工不出力——怪不得人家专业队的赛前要求禁欲。
男孩子互相做那事,极度兴奋刺激之后,后劲儿十足,真挺疲倦的。
周遥后来在大院的澡堂里洗澡,下面被搓得都有点儿疼了。
俩人下手没轻没重,就顾着爽了可能搓掉一层皮。
他又想象着当时在夕阳下的野地里发疯的情形,特别得意、满足,低头摆弄自己那晃头晃脑的地方,就特想锅下腰去亲自己一下,然后发现亲不到啊!
原来自己真的亲不到自个儿那里,只能下回再等瞿嘉来亲。
这样一想又暗自兴奋激动得不行,差点儿又让他的圆柱体当场发射开炮……
开学了,那年就是多事之秋,所有的事情接踵而至。
这才只是个开始。
老陈家这些人,在医院里熬鹰照顾病人的时候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着一个可靠的能顶事儿的,待这人没了,纷纷地冒了出来。
怎么的呢?陈明剑上面爹妈早没了,但兄弟姐妹还有,还有一兄一姐一弟,在京郊的祖产老房子还有,值钱与不值钱的,总之都是待分配分割的一堆破烂儿。
此外就是陈明剑自己工作挣钱留下的存折、票证以及后来住的房子,甚至学校发放的抚恤金,这些东西真到继承交接时,原本以为简单清晰的事情,又牵扯一大堆亲属关系的麻烦。
说到底,是牵扯到瞿嘉这个婚生子。
按照民事法,瞿连娣是拿不着啥,但瞿嘉是每一项都应该有他一份。
他算是未成年子女,按理说高校发下来的慰问款抚恤金他都可以争一块饼,假若他想要争。
那二婚媳妇打电话过来,小声小气地跟瞿连娣讲话,道一番歉意,诉说寡妇带孩子的万般苦楚艰辛,拐弯抹角说半天最后拐到正题,钱啊房子的被卡住了,得找瞿嘉办事。
能打这个电话也是不情不愿,但不联系又不行。
瞿连娣一听就说:“行了,甭商量什么几分之一,你不是需要瞿嘉签字吗,他不到十八岁他能签吗?我替他签了。”
瞿嘉扒掉耳机,豁然从床上起身,冷眼道:“您干吗替我签字?”
瞿连娣赶忙按住听筒,回头小声说:“你那份,就算了,甭跟那孤儿寡母争这个。
当初我都懒得跟她争那人,咱还跟她争钱?她要都给她呗。”
瞿嘉从瞿连娣手里硬掰过那只听筒:“喂?”
他一“喂”
差点儿把那边吓得听筒掉了,以为他要扯开嗓门吵架。
瞿嘉在电话里说:“你把要签的东西拿来,我给你签。”
“我满十六了。”
瞿嘉对那边说,“法律规定的,满十六了自己能挣钱有收入,我不用任何人管我的事,我够格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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